“回将军,是这样的,昨夜将军回了府突然晕倒在妾身面前,妾身担心您,这才一大早过来看看。哪怕若姐姐还是会把妾身赶出去,妾身也想能够再看将军一眼。不然妾身,实在放心不下。”
说着说着,小桃又要落泪。
崔澄看得有些心烦了,说实话,美人垂泪是好看,但是看多了也会觉得腻味,尤其是崔澄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其实是不大看得上那些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人的。
若姐赶的好。崔澄心里呐喊,不然他昨天晚上可能没病死而会被烦死。
幸而小桃不知崔澄心里所想,不然她能气死。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事,我昨天就是旧疾复发了,已经好了,没什么大碍。”
小桃记得崔澄倒下的时候捂着下腹部,这个旧疾……加上听说他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怀孕的,也没见他召若夫人随寝……
小桃的眼睛就往崔澄的下方看去了。
崔澄洗完脸擦脸看见小桃那样子有些奇怪:“小桃,你看什么呢?不是说了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啊?是。”小桃赶紧收回了视线,脸也红了,出门前又觉得这病拖着不治也不好,就又在门边小声道,“将军,那个有病也不是不可以治的,妾身认识一个那方面很厉害的大夫,如果将军需要……”
“不需要!”崔澄到底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又常年混迹在男人堆中,听这话也算是明白了,黑了脸,“小姑娘家家的,成天操心什么呢?赶紧回去。”
小桃被吼的惊了一跳,不敢多言,赶紧跑开了,心里却还是觉得是崔澄太好面子,不好意思说。
*
“将军这些日子在京城可还习惯?”梁璟站在桌前,蘸了一点墨水,头也没抬一边问崔澄,一边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个草书体的“蛮”字。
丝毫不见昨天暴虐的模样。
崔澄看了一眼不认识收回目光,觉得比起周琰的字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什么鬼画符。
心神不知飘哪儿去了,嘴上倒是没忘了回答:“回皇上,还行。”
“没出去玩玩?”梁璟站远了一点儿看这幅字,觉得还可以,轻微点了点头。
“这不得给皇上捉老鼠么。”崔澄语气里带着一点儿怨念。
“那倒是朕的不是了。”梁璟把宣纸从桌上拿起吹干,又让和公公进来折叠好收起,崔澄注意到和公公把那张鬼画符宣纸收到了一个柜子中,那个柜子里好像都是这样的宣纸。
“怎么不说话?”梁璟看了崔澄一眼,开始洗毛笔。
“回皇上,不敢。”崔澄也不知道听她说这句等于没说的话有意思吗?还是皇帝都喜欢听废话。
“看来还是怪朕。”梁璟给了崔澄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这样吧,我知道将军这些日子憋坏了,恰好这几天工匠新做了一批弓箭,朕很喜欢,将军刚好能给朕试试这些弓,爱卿觉得如何?”
“臣觉得挺荣幸的。”
“那就好,走吧。”
靶场,接到消息的主管动作麻利地将靶场已经布置好了,还有几匹马在旁边。
“比一比吗?”梁璟从太监手上接过一把新做的弓,掂了掂。
“好啊。”崔澄心想,跟我比射箭,不给你虐出屎来!
“看将军的样子似乎胜券在握啊。”梁璟道。
“怎么可能?自然还是皇上更厉害。”
“不错,短短一日,将军都学会拍朕马屁了。”
“………”还不是你逼的,你等老子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然后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让你拍我马屁拍到死!
“可不,圣人言,要审时度势,识时务者为俊杰。”崔澄被自己文邹邹的语气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梁璟说:“呵。”
崔澄:“……”狗皇帝,瞧不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