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说:“你知道我哪儿折了吗?”
林却看了她一眼,说:“不知道。”
“…………”
李云酒无奈,说:“等会儿我朋友会来,他会帮我,你就算了。”
她也不傻,他要是真想治好她不送她去医院,在这儿待着,实在有些傻逼。
林却顿了几秒钟,将药膏盖好,似乎有意要表达自己没什么坏心思:“你想吃什么?”
李云酒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看着他。她问:“你故意把我手弄脱臼了,你想帮助我,你却不送我去医院?你还想给我做饭?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嘛?”
其实她就是医生,她知道她这手没必要去医院,只是他不送她去医院,就显得他挺虚伪的,不怼他实在让她不爽。
“…………”
林却:“你不是医生?”
李云酒直接被噎住了,没毛病,真tm没半点儿毛病。
她决定还要再挣扎会儿,说:“但我手脱臼了。”
林却:“你可以教我。”
李云酒嘴角抽动了一下,问:“所以你把我弄伤之后,还要来帮助我的意义在哪里?”
林却冷静分析:“你惹我生气所以我弄伤了你,但我来帮助你是因为愧疚。”
李云酒满脸的“wcnm”:“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林却:“这是你活该,然而我帮助你是出于我的良知。”
李云酒:“……”
她现在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狂奔,你把我手弄脱臼了,我tm是不是要谢谢你?
她自己在心里稍微理了理他的分析,想要钻出他的错误,刚开始觉得没毛病,但她相信自己只要坚持找一定能找出他的错误,坚持一分钟后,终于——
她成功的被他的逻辑征服。
无话可说,低头看着自己那如猪蹄般的手腕,磨了磨牙。
居然会无言以对。
最后只能转移话题说:“你先走吧,我朋友会来的。”
林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你怎么洗澡?”
关你屁事。
李云酒是这样想的。
但她怕自己手还会再废一只,还是好声好气地对他说:“我不洗澡。”
这话多少有点儿假。
林却眉眼淡淡,余晖落在他脸上,印着他独有的压抑和郁闷,他回道:“嗯。”
说完,迈开长腿,走到玄关处,开门,走了。
李云酒:“……”
长长的廊道尽头是两扇窗户,夕阳几乎红了整边天,沉醉了冷灰的大地。
林却眉眼垂低,按下电梯键,电梯从一楼到十二楼,“叮咚”门开了。
穿着白色卫衣,黑色休闲裤,白色运动鞋的男人,提着保温盒从电梯走出来。
林却走进电梯。
两人都只给对方留下一个侧面的虚影,擦肩而过在电梯门口。
……
白黎明将保温盒放到她桌上,坐到沙发上,冷冷说:“手伸过来。”
李云酒将手伸过去。
白黎明在她的手臂上按了一下问:“这疼吗?”
“不疼。”
“这儿呢?”
“不疼。”
“这儿?”
“有点儿。”
白黎明松手,从兜里拿了根烟出来咬在嘴里,眉头微蹙,似乎是在克制情绪。
安静的房间,如同被一阵没由来的寒冷急剧降温。
忽然男人暗哑地嗤笑声响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烟夹起,薄唇轻启:“有点儿疼啊?”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