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又被汪老师叫走了。这次性质有所不同,那几个高三的女生在校外才闯过祸,坍了学校老大一个台,张雯跟她们搅在一起,尤其距离上次被训斥才过了没几天,让汪老师雷霆震怒。
谢缘见张雯黑着脸回来了,不给她抬头瞪自己的机会,立刻若无其事地埋头背书。椅子脚不出所料被踢了两记,还好,仅此而已。只是从此之后,谢缘在那圈子里多了个蔑称——告状表。但是她不在乎,侮辱的形式各色各样,既然本质都是侮辱,也不差这一种。
相比之下,谢缘更担心放学路上会遇到流氓。顶着夜幕,她脚踏蹬得奇快,为此都没敢抄近路,足足绕了两条大路才到小区门口,一看手表,比平常晚了7分钟,在可接受范围。
“喂,谢缘,喊你一路了都没听见吗?”
这句话可把谢缘吓得灵魂出窍,本来额头上全是汗,这一吓活活收了一半。她僵硬回头,惊愕地看见苏慎单肩背包,跨着单车,一脸无奈地看她。
“啊你……你是苏、苏……”她舌头打结,一时捋不直。
“不是吧,早上还见过,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苏慎很是头疼地敲了一下额头,“也对也对,我们还没正式认识,我叫苏慎,你们隔壁三中的,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
谢缘尴尬地说:“重点不是这个吧——你也住这个小区?”
苏慎摇头说:“没有,我住在路口街对面那个小区。”他随便往脑后指了指。
“那你跟着我干嘛?”
苏慎探手从包侧摸出一本字帖和两册草稿本:“你东西掉了都没感觉的吗?书包底下破了。”
这字帖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谢缘头皮一麻,几乎是跳起来劈手抢回,一面前后翻看,一面紧张地问:“你,你没看到什么吧?”
苏慎对她的关注点感到匪夷所思:“看到什么?喂,你自行车倒了。”
谢缘反应过来,也觉察到自己有些表现过激,愣了愣,转身扶起自行车撑牢,卸下书包仔细检查,果见底部有道刀割的整齐豁口。字帖和草稿本在最底处,颠簸间掉落后,竖着装入的课本没了支撑横卧下来,恰好堵住了豁口。
“这俩本子不要了?”苏慎抬手甩了甩。
“谢谢啊。”谢缘故作镇定地接过,和字帖一起塞进边袋,跟着推了自行车准备走。
苏慎颇受打击,只好打起精神,保持微笑:“同学,哎,同学,这样吧,明天早上6点45,这个小区门口等,咱俩一起走。”
谢缘走出两步,方才回味过来他的话,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盯着他:“你说啥?你没事吧?我跟你不熟啊大哥,你……是不是李越清叫你来整我的?”
苏慎失笑,咳嗽一声说:“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参与啊。谢缘同学,这事很难理解吗?我跟严一楠打赌输了,以后我替他看着你上下学,就是这么简单?嗯,理解了吗?”说完脸上悻悻,在心里第一百次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这种赌你都打?”果然,谢缘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他,“你们三中的人智商不怎么样啊。”
苏慎下不来台:“老子打都打了,随你怎么说,愿赌服输!先前你当众揭李越清的短,大大伤了我们革命友谊,这次你得将功折罪,好好配合我履行这个赌约。再说了,你也没任何损失吧。我牺牲才大啊!”
谢缘忍不住哼了一声,话说得很不客气:“你好伟大啊!谁拿枪逼你了啊!那个严一楠吗?我真心谢谢你们了,谢谢,谢谢,可,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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