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话有道理,我也赞同,但具体怎么施行详细道来。”秦穆公接话说。
百里奚顿了顿接着说:“从即日起,我们给义渠国送粮食,送兵器,甚至送女人,让他们感恩于我们的小恩小惠,义渠人性格豪爽,知恩图报,又好骑射骁勇,待我军明春出征时,诚意相邀,义渠良也不好拒绝。若是义渠王执意不肯出兵,我们就立刻掉转马头,先占领了义渠国,再去攻伐西方诸戎也不迟,到那时义渠人理亏,也别怪我秦国人翻脸不认人。”
秦穆公说:“丞相的话正合吾意,秦国有十万精兵,而义渠现如今分兵把守上郡和北地郡,都城兵力空虚,要想攻打也不是难事,或许我们借送粮之机,查看义渠都城的兵力部署,便知虚实。”
百里奚领命前去筹备。
义渠良到达上郡,一刻也没休息,急忙召集大伙议事,详细叙说了自己在秦国雍城的所见所闻,以及与穆公交涉的几件事情。
听过义渠良的讲述邬桓的神态凝重,沉思片刻说:“我王大事不妙!秦穆公竟然对我们攻取上郡无动于衷,充分说明了他必定有大事求助于我们。秦国要想东出函谷关争霸天下,必然会先征伐西方诸戎,以安后方。秦国出征定会要求我义渠出兵相助,用我们的军队帮助秦国人打天下,鞍马劳顿在所难免。如若在西方诸戎中树立仇敌,日后必遭报复,其意图是将义渠从西方诸戎中孤立出来。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上郡既已并入我义渠版图,该由何人主事守城呢?”良问道。
“当然是义渠二公子”邬桓答。
“二公子年幼无知,怎能担任守城的重任?万万不行呀!”良说。
“义渠骏作为世子守卫北地郡;二公子义渠骅,守卫上郡理所当然。公子守城现在只是挂个虚名,将来就要实至名归。你我已经年近六旬,终有一天我们将要老去,现在给两位公子封分城池是激励他们奋进,无论走多远,到了哪里都记着自己的封地和城池,多增加历练、增长才干,才能堪当重任。这样也可以有效避免发生内讧”邬桓说。
“那上郡的驻防若是撤走了王城的义渠军,兵力明显不足,该当如何?”良问。
“洛水流域的胥千夫长近在咫尺理应率部驻守。这样做既拓展了义渠的地盘,又多了一座城池将洛水与上郡连成一片,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既然秦国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就要送青少年去学习深造,这次两位公子都必须去,只有这样才能打消穆公的疑虑。”邬桓说。
义渠良无计可施便默许了邬桓的意见。
末了义渠良将穆公转赠的宝剑留在了上郡,作为将来遇到战事前去秦国调兵的信物。
当天夜里,从义渠良的房间里传出阵阵咳嗽,尽管他睡得很晚,但是接二连三的咳嗽还是惊醒了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新的问题又来了,义渠的军队驻守北地郡和上郡已经捉襟见肘,再要分兵助秦攻打西方诸戎。一旦后方有敌来犯,岂不危矣?
义渠良听闻邬桓收留一对逃难母子的事迹,在上郡作为义渠首臣亲民的善举广为流传。于是他顺势而为将这妇人赏赐给邬桓做侍妾,其子由余为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