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也没想,又遇到他!
贺云舟是个喜爱美人的风流男人,至少外界的人都这么说。于挽卿名声响亮贺云舟理所当然的掏了银票要去瞧上一瞧。
花楼里的房间处处挂了彩纱,颜色纷乱暧昧,于挽卿抱着琴进门的时候,贺云舟盘腿坐在案边泡茶。
“来了!”
她脚步很轻,却在刚入门的时候贺云舟就抬眸看了过来,那副艳丽的面孔和眉眼中的柔和显些迷了于挽卿的眼。
“贺公子!”她抱琴向他行了一礼。
“坐吧!”他随手指了指对面的地方,示意她去坐下,然后身子前倾压在了小案上面,“听闻挽卿姑娘琴技了得,不知我今日可有荣幸一闻?”
于挽卿放下了琴,在贺云舟对面坐了下来,随手拨了一下琴弦抬头问他,“贺公子想听什么?”
热茶入杯,贺云舟放回茶壶,抬手支起了下巴思考了一下,道:“贺某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闲人,不识得太多有名的曲子,就请姑娘弹一曲《高山流水》吧。”
在青楼这种地方要听《高山流水》的人,于挽卿就见过贺云舟这么一个。
后来,他也来!一掷千金见她一面却只听高山流水,外面的人说贺家公子这是成了这小花魁的入幕之宾了,这于挽卿当真入了他的眼!就连花娘也神神秘秘的过来跟她打听。
“那贺公子莫不是真瞧上你了,每次一来就让你去伺候着,半个眼神都不给曾经伺候过他的姑娘们。”
于挽卿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妈妈说笑了,贺公子只是觉着我安静,不扰他清净。”
花娘呸了一声,“那贺公子也是我楼里的常客,我能不知?他啊,就是个混不吝的冤头鬼!”
末了,她看了一眼温温柔柔的于挽卿,眼里的嫌弃一闪而过。她觉得于挽卿不仅性子柔,这脑袋也愚笨至极,不会好好的勾着这客人,让他们多掏银子。
于挽卿听她如此说也并没有开口反驳,脸上的笑柔柔的挂着,花娘的一番话就像是砸在棉花上一样,倒是气了自己一顿。
花娘不轻不重的说了她几句,见她无动于衷便也觉得无趣,就不来说了。
于挽卿倒也没说错,贺云舟的确是觉得她安静,所以乐意往她这里跑,时间长了,倒是能和她聊上几句,不说风花雪月,不谈诗词歌赋,也就随口说上两句趣闻。见她乖巧,也会随手给她带些小物件或是吃食。
“挽卿,你尝尝这个!”
“挽卿,这个物件我看着有趣,你瞧瞧!”
“挽卿……”
若是寻常女子,怕是芳心已付,可她瞧着安静,乖乖巧巧,如水一般的性子,半点没有女子的芳心错乱。
他日日往她这里跑,外面的人自然编排出了些桃色传闻,他们说贺公子万花丛中过,到底栽了跟头。他们也说贺公子对她情根深种。
贺云舟听说之后,特地跑了过来,满脸忐忑的看着她,“挽卿,你莫要信了外面那些流言,那都是他们乱说的。”
于挽卿停了笔抬头看他,忽然莞尔,“我知道的,我不信他们。”
谁知如此,更叫贺云舟忐忑,他拘谨的坐了下来,突然开口叫她,“挽卿。”
于挽卿放了笔,“我在!”
贺云舟纠结半晌,索性一闭眼开了口,“你可莫要喜欢上我,我,我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