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时说出来一句与我有关的话。
“对了,我听他们说,恩人名唤南烛,曾是国教神使大人。”
我本来都已经将他说话列为无关紧要的存在,他这一句惊天一问让我好好地步履,也因此减缓下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在想他除了这些,还听说南烛什么了。
是听说她也是个灵魅,只是顺口叫她恩人;还是知道许多,包括她还有个灵辉接近于神的姐姐。
我本想着就这么糊弄了事算了,只要他不提,我就含糊的顶着南烛的身份,下山想办法盖住脸皮,去药店买份毒药,在让这个涵水帮我走出城门不被盘检。
但在他也察觉到我走慢,回首嘴角含笑,目光有着少许诧异,似乎这件小问题,不应该这么久了都回答不上。
他救我一回,虽说嘴碎了点,但也可以谅解,听他说监狱里那些人里好像就我还算正常些,他瘪了许久的话,与我这个和他恩人有着一样面皮的我说我也能理解。
但若我说自己是南烛,面前的涵水肯定是要提明礼教后期的那些事,我答对不上他定会生疑,再把我这个不必要的麻烦送回阎王手里,我是有多犯不上,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我停下脚步,局促的看着脚尖,在脑海中颠腾着要说什么,不说什么。
“在此,先谢过公子知恩图报的心思,但也不是我刻意隐瞒,其实我与南烛为双生姐妹。”
说完他怔怔的看着我,嘴上的笑有些僵硬,我见他未反应,接着在解释,“长得像自然事情就多,因元贞教的缘故,我不会武功也不太赶出门,但我妹妹她是个闲不住的,我又担心她,所以出了门被有心之人给扔到牢里,就求个阴谋得逞。”
话罢,我抬眼小心翼翼的瞧着面前这个小灵魅,他满脸已经木然,八成也是因为自己的天真救错了人,心里翻江倒海着,和当年的我没什么分别。
但也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思。
但话说出口,我还不能让他甩了我而去,还必要说些什么话让他觉得必须带着我,我想起从前阿予小公主与我说的那套说辞,趁他还未反应过来,先入为主。
“我是你恩人的姐姐,自然也算你的半个恩人,你总不能看着我被杀。如今我们姐妹因这茫茫天涯看似隔了音信,但双生子,总能感觉得到彼此的,只要我好她就好。”
但话音落,也没瞧见他给个反应,在想着这可怎么办。
总不能说为了报恩,像之前在马车里伺候瞎子一样伺候他吧,那可真是给我们姐妹俩跌份,我转悠着眼波在想怎么让他接受救错了人,再把我顺便送出城。
就听见他幽幽的说着:“难怪觉得哪里不对,还以为自己是忘了恩人的气息。”
我笑得温婉,觉得他这算是接受我了。
可这之后一路走来,他默默无语,我看他像是有心事,不然这张嘴怎么不说话了,心里高兴坏了,把这些时日里的憋屈和难过统统都扔在一旁,但他在我最高兴之际又问我:“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我被他问的,欢快的脚步都停下来了。
他这话问的,难不成他除了灵魅还有别的身份。
他怯懦的又问我,“你是害怕吗?”
他这是看不起自己吗?
我还怕个什么,灵魅又不平白无故的害人,怎么就害怕,说到底还不是人族他们自己做的亏心事太多,把坏名声往我们身上推。
所以反问他,“我该怕什么?”
他被我的话问的眉头更加深锁。
“你不怕我的灵力吗?”
我被他那街头卖艺的把戏,给弄得差点笑出来,但又想想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好像不太好,转过身看向那面的竹林,正好顺便试探试探他是否晓得南烛是灵魅这事。
“从前我还见过知晓未来所生之事的灵魅呢,也没觉得害怕啊。”
“还有这等灵魅。”他叹道,我仔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在想这个小灵魅是多大,连南烛的名号都未曾听过。
可又想想,他这副神情,知不知道素良在哪。
我总是对事物保佑着一种希望,或者用南烛的话就是总给旁人骗我的机会,我学不会素良那么没良心,但怎么我都要找到他好好烦烦他;或者应该学学死瞎子的讨债办法,也上门找他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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