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天爷又小气得很,连他最虔诚的信徒人族,仅仅说着一个愿得一人心,他都当做听不见,我这么个灵力都快逼近于他的灵魅怎么可能会过得消停。
我想通此事后,那几日是愁的叹气连连,连日头都不曾看见,搞的池塘之中的鱼儿都有些受不住,有好几只白肚皮朝上,浮在水面与我抗议。
但是又过些时日,我才了解这睡不着的缘故;只怕之前种种都是我庸人自扰,而真正失眠的原因全在于临水畔的月上楼。
我知道楼内有一个权势颇大,且贪食qingyu的女人
她很喜欢听戏,但相隔百丈的水中,那戏文咿咿呀呀的声音也可以放的很大,扰的我耳根子着实不净。
我仔细掐算了自己的岁数,若论上神识觉醒,困在真身的日子,只怕没有满千,也该九百 。
这岁数无论放在灵魅还是人群中,都该是受着老祖宗的尊敬。
可这些人,带着污浊不堪的欲望,把这片清灵之地搞的乌烟瘴气。
本想着依照登门拜访的习惯,告诫他们别太贪图享乐。
可我凭空出现在人群之中,只怕引来旁人索问,更别提礼尚往来的告诫他们清静些,只恐那时我还未登楼,楼中颇有权势的女人就会让官兵前来。
到时的场景可真是热闹非凡,搞不好还要使出我的术法来;若如此,我不闹个轰轰烈烈,人仰马翻都是愧对我的灵力和这几日的痛苦。
想想都觉得那场面会极热闹。
但我心里总有个声音和我对着干。
她告诫我这些想法终归是我打发无聊生活的想法,其实摆在面前的真相是这地待不下去了。
那日,我遂了心意,拎着这些年心喜之物,打成一个小包裹揣在怀里。
出水面时,看那几条鱼儿肚皮干了,轻飘飘的浮在水面上,一点都不灵动。
便用指甲将它们按在水里,它们似是知道我的心意,赶紧回到水中告知诸位同伴,我这个池塘遛鱼大魔王终于跑了。
此时微风拂来,我从水面倒影,听见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侧耳回眸去看是哪来的铃铛,却看着对面的长廊里也不知是什么节日,廊内绑着不少的同心结,穗下还系两颗铃铛。
我听着声音要比往日里听到的戏文好听多了,就走向长廊之中够弄着他们。
不知觉间,玩的忘记自己浮出水面是为了什么,跟着廊内的铃铛走至拐角时,看到对面的亭子之中,有些人仗着自己欲望所图来的本事,去欺负无助弱小之人。
那里一群人围着,白纷纷的站在红布之中,他一言,我一句的说着什么顾家,还听见嘲讽的语气,指着地下的人骂他眼力极佳,谄上蔑下用的妙。
这种事情发生的多了,我向来都是他们吵他们的,我听我的,但那声音越来没有制止之意,逐渐大了起来,吵得我听不清铃铛悦耳之声。
本来听着铃铛觉得心情舒畅些,可这点好心情,都被这些俗人吵的失了兴趣。
我只能抓着我的小包裹,靠在栏杆那里看他们到底想怎样。
但听他们说我会盯着你,不让你去往长公主身旁,我被话里的意思忽然给通窍了。
瞧着他们欺负那人的话,怎么都与我有些关系。
眼前这一幕归根结底,便是他们摆明的欺软怕硬。
我细想这几天先是被吵醒,再到哀天哀地终归服软,带着家当寻下一处栖身之地,我这一举一动,不就是心中怕了他们,还要找其他的理由圆我自己的谎。
而我一个人人谈之色变的灵魅,为什么要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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