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两位民警互相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等会儿、”就在二人准备出去的时候,李凡愚叫了一声,“有烟么?”
民警还以为是他紧张过度,想靠着尼古丁来镇定一下.一脸了然的掏出了烟火,放在了审讯台上。这才转身出了刑讯室的房门。
见二人走了,李凡愚掏出根儿烟。点了之后,送到了刘铁牛的嘴边。
“谁派你来的。”
刘铁牛显然是憋了好长一阵子了,一口气将一根烟吸进去足有三分之一。
长长的呼了口烟气,他这才咳嗽了两声,道:“我也不清楚,就是通过一个湘南区号的电话,我都跟政府交代了。小哥……”
见刘铁牛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凡愚摆了摆手,“谢谢你。”
“别这么说……是我一时想不开,动了歪心思、我得谢谢你,没让我酿成大祸。不然…杀人无期,绑架十年起。这辈子我都见不到我闺女了。”
刘铁牛的情况,刚才民警已经跟李凡愚说了。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是以恶开始,却得了一个善了。对于这个看起来略显木讷的汉子,李凡愚是恨不起来的。
“朋友,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一遍。你闺女的事情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治疗手段。”
半个小时后……
从公安局出来的李凡愚拨通了柱子的电话,“柱子,你的产假结束了,帮我查点儿事儿。”
……
听说李凡愚差一点儿就被人干掉,安宁吓得嘴唇都白了。
其实他本不想告诉安宁的,但是在柱子得知他差那么一丁点儿就狗带之后。直接从正信的维修部门调来了两个战友,充作李凡愚的兼职保镖。
李凡愚身价百多个亿,从来没感觉自己跟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所以压根儿就没动过什么请保镖请司机的习惯。但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在目前还没有查清楚是谁在针对自己的情况下,必要的安保措施还是需要做足。
身后跟着两个眼睛里似乎放着刀光的汉子,自然是逃不过安宁敏感的第六感。
于是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李凡愚只要将事情简要且风轻云淡的说了一遍。
“你最近的得罪谁了?”
过了良久,安宁的嘴唇还在发抖。再也顾不得不在公司被外人发现与李凡愚恋情的顾忌,抱着他的胳膊问到。
李凡愚也正在想这个问题。
自己这一路走来,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在他看来,还都没有到以命相博的境地。
而刘铁牛那边知道的也非常有限,只有一个没有登记姓名的电话号码,以及一个代表了不是开玩笑的三万块钱定金。
那定金,还不是以汇款的方式到他手的,而是在深夜放在了刘铁牛家楼下的垃圾箱里,以这种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的方式支付的。
线索有限,自认为没有得罪什么人,李凡愚实在是搞不明白是谁在针对自己。
在一头雾水之下,李凡愚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