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柳擎宇脸色显得异常阴沉。
本來,他今天并沒有打算和魏宏林翻脸,但是说着说着,柳擎宇的怒气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毕竟,柳擎宇不是那些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毕竟,柳擎宇是一个心中充满了正义感的年轻人,今年也才25岁。
当柳擎宇想起瑞源县老百姓十多年來都要忍受比外地高不少的价格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
柳擎宇绝不相信这种价格落差是市场因素造成的,这里面绝对有**的因素在里面,而瑞源县的一些官员不作为甚至为虎作伥绝对要占据很大一部分因素。
柳擎宇这番话说完,孙旭阳的眉头紧皱,看向柳擎宇的时候,目光中多了几分异样。
他一直以为柳擎宇是一个城府颇深、少年老成的领导,却沒有想到,柳擎宇竟然也有如此冲动的一面。
魏宏林此刻心中的火气依然蹭蹭蹭的往外冒,怒声说道:“柳擎宇,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告诉你,各地的种子和农资的价格都是市场自己调节的,现在我们早已经不是计划经济时代了,各种物资的价格应该由市场自己來决定,我们地方政府不能随意干预,我想,这一点你身为县委书记不应该不知道吧。”
魏宏林决定进行反击。
柳擎宇听完魏宏林这番话之后,冷冷的说道:“你有一点说得沒错,市场经济的确应该要让市场去决定物资价格,但是身为地方政府的一把手,你也有责任去查看一下市场价格的增长是否符合市场规律,否则的话,如果有人故意囤积居奇、故意操控市场价格你也听之任之吗,正是因为你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我们瑞源县的种子价格和各种农资的价格才会如此虚高的。”
魏宏林冷笑道:“不负责任,如果我要是不负责任的话,恐怕这价格比现在要高出一倍都不止,柳书记,你可能刚刚到我们瑞源县还有所不了解,我们瑞源县位于白云省的最边缘地区,地理交通十分不方便,另外,我们这里由于气候等诸多原因,的各种种子和农药等物品都需要特别定制,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里价格高的原因,你可知道,把同样一车种子运到我们瑞源县与运到南华市其他县区的运费要差出多少來吗,到底是你不做调研还是我不做调研。”
此时此刻,魏宏林心中压抑着的对柳擎宇的不满全部爆出來,和柳擎宇针锋相对的打起了擂台赛。
柳擎宇听到魏宏林这样说,对他彻底死心了,只是沉声问道:“魏宏林同志,我想问问你,你们县政府到底有沒有打算让我们瑞源县的种子和农资恢复正常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