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当大多数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享受完了晚餐,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时候,特侦队的会议室里,却灯火通明。三块白板放在最前方,第一块上贴了许多现场照片,第二第三块上则写了不少字。
兰钦就在这三块白板的旁边,端着杯咖啡,侧着身一屁股坐在了最近的桌子上。
“这案子,”借着长手长脚的优势,屁股挪都没挪一下,胳膊就敲到了大半米外的白板,“之所以会到我们手上,而不是归刑侦队管,主要是因为死者范昌疑似我们正在调查的拐卖案的受害者。”
“虽然死亡时间过于巧合,”将敲白板的手收了回来,耷拉在了膝盖前,“但这并不意味着,这起谋杀案一定与拐卖案有关。这一点,还希望大家既不要先入为主,也不要太矫枉过正了。”
几人点了点头。
“谋杀案,尸检结果已经出了吗?死因是什么?”一名没有赶去现场的,名叫万威的警官问道。
“还没有,”毛丽替兰钦回答了,“但尸体上有拖拽造成的死后伤,地面也有相应痕迹。再加上尸体被发现时的磕头的姿势,他杀的可能性极大。”
“特意将尸体摆成磕头的姿势……赎罪?”另一位名叫冯弈弘的警官开口问道,“凶手是在复仇?”
“有着种可能,但也无法断定。死者面容较为平静,死前并不像遭过虐.待,而尸体也很是完整,除了搬运留下的挫伤与被摆成了磕头姿势外,再无其他。这不太符合复仇者的心理。”兰钦说道。
张卓斌和毛丽点了点头。
兰钦又说,“从动机上来看的话,因为死者身份特殊,目前我们的切入点,大概有三种方向:其一,就是拐卖案,犯人为了阻止原定的范昌与警方的见面,而痛下杀手;其二,是他作为艺人,出于什么原因,招来了杀身之祸;其三,则是与绑架案和艺人身份均无关的,情杀、仇杀、过失杀人等。”喝了口咖啡后,目光看向了张卓斌。
“目前有着最大作案可能性的,304室的房主——彭友,有不在场证明。他这一周都在外地出差,现在还没回来。当地派出所和交警都已经确认过了。”
“经纪公司那边呢?”兰钦又问。
张卓斌:“事情传得太快了,派出所的弟兄们赶到的时候,对方早就做好了对策,直接两个律师用着准备好的说辞把人拦着了。再加上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已经聚集到公司门口闹事的粉丝,推推搡搡还有扔东西的,几个兄弟全都挂了彩,也没得到什么有营养的信息。得明天上班时间,走后门再去试试。”
出事的毕竟是艺人,兰钦也大至猜到了这个碰壁的结果,所以他只是小叹了口气,就将询问对象换成了萧朗悦,“监控呢?”
“他没出现在任何一个监控中。”萧朗悦说。
“肉眼确认的?还是程序?有没有可能是帽子之类的影响了面部识别?又或者监控像素太低?”万威问道。
萧朗悦:“那个小区提供的监控像素完全足以使用面部识别。我将识别的阈值设到了最高,无法通过阈值的面孔,我们几人都肉眼过了一遍,确定没有彭友。但那小区监控少,且摆放位置均存在死角,只要掌握一定技巧,进出却不被拍到,完全是可行的。”
“嗯……”兰钦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没发表评论,“其他的呢?”
兰钦问得不明不白,但萧朗悦却听懂了:“我已经让程序在将所有出现的面孔筛出,合成人脸画像,然后与国民档案库与小区物业提供的员工、业主资料进行对比,但等名单、画像和相关评估出来,至少得等到明天下午了。门禁卡记录那边,也有人在弄。”
“拜托了。”兰钦点了点头,又问起了毛丽,“痕检呢?你提到的猫毛,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毛丽站了起来,走到第一块白板前,指了指靠右边的几张照片:“如果猫毛是犯人身上携带的,那么,从我们寻找到猫毛的地方以及毛量来看,犯人的活动范围主要是在死者卧室。他在卧室待了很久,却一直只是靠在书桌右侧的墙上,也就是这里,”指了一下照片中对应的地方,“既没有坐椅子,也没有坐床。椅子和床上的毛,应该都是搬运尸体时粘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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