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之在外人面前向来是气质修养绝佳,没人知道一到消失在众人视线里的时候,他会有多么厌恶的扔掉那些送给他的东西,甚至连被别人碰过的衣角,都要割去。
反复多次,直接导致,席辞澜终于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你每次回来,衣服总是破破烂烂的?你是在学校跟人打架了么?我会被叫家长么?”
“学校?”孟津之疑惑的皱起眉头。
“啊,不是,我是说,你在学堂。”席辞澜赶忙改口,“你这样搞得好像我这个当师父的虐待你,连件好点的衣服都不给你穿。”
“师父你很在意这个么?”孟津之很随意的坐到席辞澜的榻上,一只手撑着,朝她凑近了些。
席辞澜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身子,淡定的说道:“倒也不是,只是好好的衣服就这么破了,挺可惜。”
“我不喜欢她们碰我。”孟津之坐直身子,拉开和席辞澜的距离,“所以,被她们碰过的地方,都要扔掉。”
席辞澜瞧他说的认真又严肃,一个手贱没忍住,扯一下孟津之的衣袖,开玩笑的说道:“那你现在要把这儿也割了扔掉么?”
孟津之沉吟不语,只是看着席辞澜白嫩的手,骤然逼近,两个人近的几乎要鼻尖贴着鼻尖了。
微微一笑道:“师父不一样。”
握住席辞澜柔软的手,孟津之偏头凑到席辞澜耳边,呼吸声加重,席辞澜感觉自己的腰硌着美人塌的扶手,硌得生疼,不适的朝前倾了倾身子,孟津之另外一只手倒是见缝插针的搂了上来,“我整个人都是师父的,师父想碰哪儿,就碰哪儿。”
我信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要真摸了你哪儿,指不定要被当成借口剁掉我的手呢,我才不会上当。
“你,你不要顶着一张正太脸跟我说这些,会让我觉得自己在犯罪。”席辞澜推了推孟津之的肩,这位大佬最近很喜欢动不动就凑的离她很近,仿佛在吸猫一样。
“师父是嫌我小么?”孟津之和席辞澜对视。
“我又没见过,我那儿知道你那小不小。”席辞澜脱口而出。
两个人皆是一愣。
我人没了,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当着大佬的面,我是满嘴黄腔开车了么?我是不是要被弄死了?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了吧?
席辞澜当场痴呆。
孟津之反应过来席辞澜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顿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师父啊师父,你这么可爱,这样我怎么舍得让其他人见到你。
“原来师父在想这些事啊。”孟津之凑到席辞澜的脖颈处,一只手轻轻压在她的动脉,感受着之下血管的跳动,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一路往下,落在她的脚踝上,“那徒儿自荐枕席,不知道师父愿不愿意。”
席辞澜整个人爆红,慌不择路的推了孟津之一下,从榻上跳下来,拎着裙子,光着脚,逃也似得跑了。
孟津之瞧着席辞澜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开心的笑了起来。
师父,你赤着的脚就该为我戴上锁链,永远锁在明月殿里,谁都不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