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风俗我也知道,男女双方在新婚头一天不能再见面,一般都是新娘在家里陪着家人,静等第二天大婚之日。
我只好转身再回到前宅,心想自己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见谭震山正陪着几个昆明来的宾客说这话,就走过去,先向几个宾客拱拱手,然后对谭震山说道:“谭伯父,请借一步说话。”
我在一处僻静之处把事情和谭震山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谭伯父,救兵如救火,我现在必须要马上赶回去!晚到一天都有可能酿成大错,那可是几千人的性命,也是我军在西岸之根本!”
谭震山皱着眉,叹息着说道:“思虎,这道理我怎能不明白,只是这宾客都已经通知……最主要的是沁柔那里……”
我也是无法,只好厚着脸皮说道:“宾客们只好劳烦谭伯父多做解释了。至于沁柔那里……我只好愧对于她了!”
谭震山同样是无计可施,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并非人力所能及,他只好眼睁睁看着我转身出门上马而去。
我骑着马,小陶在地上跟着,我的骑术不是很精通,不敢放任马匹撒开了奔跑,小陶在地上慢跑就基本都可以跟上我的马。
我们还没走出半里地,就听见身后马蹄声响,一个声音娇喝道:“安思虎,你等一等!”
我勒住马的缰绳回头一看,原来却是谭沁柔纵马扬鞭,一阵风似的追上来。
“吁!”
谭沁柔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红色的鞋子,全身上下都是透着喜庆,一派新娘子的样子。
她提着马围着我转了两圈,忽然扬起鞭子照着我后背抽过来,我并没有躲闪,硬生生挨了她这一鞭子,鞭子抽在身上,立刻感觉到火辣辣的一道疼痛。
小陶伸手把步枪摘下肩,惊叫着:“你干什么!”
我喝道:“把枪放下!”
我挨谭沁柔这一鞭子,是因为我觉得很对不住她。这世上有几个新娘子在即将结婚之日,新郎不辞而别的,我是真的是心怀愧疚。
我:“沁柔,你听我解释……”
谭沁柔打了我一鞭子,眼泪也落了下来,说道:“你不用解释!我爹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也明白,我嫁给你就要承受这样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早就心理准备!”
“那你还……”
“我打你一鞭子,我,我是觉得心里委屈,我不打你,你让我去打谁?……”
“沁柔,我知道我愧对于你,希望我回来之后,我们能尽早成亲,我定然对你加倍的好。”
小陶站在马下喃喃着:“营长,我咋听你说话,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谭沁柔跳下马,示意我也下马,我有些着急,说道:“沁柔,我不能再耽搁了,军情很紧急,我是营长,全营都在等着我的命令。你这是……”
谭沁柔:“放心吧,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谭沁柔回转身张望着,远处两辆小轿车正由远而近开过来,前面一辆车子停在在我们身边,我父亲和谭震山从车上下来,后面一辆车子里居然是被丫鬟仆妇搀扶着下来的谭沁柔的母亲。
我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