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四周的风声,声歌一脚踹在了主将小腿上,主将抬腿一个空翻腾空跃过声歌,两人同时屈膝落地,又齐刷刷进前一步。下一秒,声歌的匕首和主将的长剑已经架在彼此喉咙中。见此情形城下士兵不由拉起弓将箭头对准两人,四下寂静无声。
声歌道:
“主将在此,谁敢妄动?”
主将俯视众将士:
“不要管我,所有士卒听我号令——”
随着嚓一声,两支箭旋转着破空而来,箭头从主将额头上射入,转瞬将主将的头颅射了个对穿。随着啪的一声,主将朝后倒在了地上,声歌身旁的旗杆也被一支箭射穿折了下去。
声歌一惊,立时向城下看。却苻雍站在城墙下,右手提着一把弓。
眼看主将死了旗子也折了,城墙上的士兵有些凌乱。一名士兵道:
“副将在哪里?”
却见一人猛地站起身,似乎就是那个副将:
“不要愣着,继续放箭!”
城墙上的士兵再一次拉开弓,两名侍卫毫不理会,每人从死尸身上捡起一把弓拉满,将箭头朝向四海关中。苻雍站在城墙之下盯着美女招魂图,将手里的弓慢慢拉满。伴随着三道整齐的风声,三支箭齐齐射出,苻雍的声音响起来:
“趴下!”
声歌与两名侍卫抱着头趴在了地上,只听轰隆隆一阵连锁巨响,山川与城墙激荡不休。三人脚下的城墙先是左右摇晃,然后不住往下塌。声歌忽然意识到,原来门上和关口里都有huoyao,如果自己一时发疯朝着石头门射箭可能会被炸死。如果四个人冲进关口,那么城上守军就会立刻引燃huoyao,一行人仍旧会被关隘里的huoyao炸飞。
过了好半晌,城墙终于稳住不动,四下空气里仍旧弥漫着浓厚的烟尘。在沙尘暴中被一只手拉到旁边的山梁上,声歌捂着嘴不断咳嗽,苻雍和另外两人也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浓雾中都是士兵纷乱的呼号,那名副将的声音响起来:
“所有人几何,防卫北门,甲乙营立刻向东北追击!通知辽东将军,让南边所有关隘拉好烽火,不能放他们绕过太行山——”
声歌哑声道:
“快点……趁乱穿过去。”
苻雍笑道:
“不走这里,咱们走卫门关。”
声歌有些迷茫。不走这里费这么大劲干嘛,难道是出于一名演员的自我修养,戏台子没搭好就戏瘾大发?
不过声歌明白下属应具备怎样的素质。面对上峰的决定,不管有什么想法你都不能在战场上提出异议,那样可能会动摇军心,而军令不行也是导致全军覆没的最常见原因。正因如此,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将领的人格魅力和军威都十分重要。如果上上峰缺了这两点,一旦大军在外出现内讧,那么这场仗基本上等同于翻车。
四人贴着山峰腿儿着横穿,又找村民买了几匹马才赶到了南方山腹中的卫门关。
天已经快要黑了,一排金丝雀吟唱着小曲儿直插云天。两道距离仅有一丈宽的山坳中,一片已经显得老旧的灰黑色城墙巍然立在正中。城墙上的门都已经破损,上头用楔子打着好几个木补丁,补丁和门的本体还不是一个颜色,而且木门上还有失火焚烧的黑色痕迹,关隘整体看起来非常草台。
虽然草台,但是管用,因为关口窄,因此很容易追求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一名参将领着十余名士兵趴在城墙上向下看:
“这——你们不是从四海关出去了吗?你们跑这里干嘛?”
声歌插着腰一指参将:
“要你管?我们从哪里出去难道还要向你报备?”
参将面色犹疑了几秒,忽然做了个手势,十几名士兵立刻将弓拉满指着四人。
参将道:
“马上离开,不然就放箭了!”
声歌不知所谓地看了苻雍一眼,却见苻雍困倦地看着守备,迟迟没说一句话。
声歌皱起眉头,心里有点躁动。
这算啥,之前还话还说得叭叭的,落叶飞花打得啪啪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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