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祖宗狠心起来真是要人命,他算是怕了。
“那你原本打算什么时候说?”苏好意很好奇。
“想要等你学有所成,那样你就会少一些患得患失。”司马兰台说。
“我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学有所成?”苏好意感叹司马兰台真有耐心:“怕不是得到八十岁才能静心。”
“哪会,五年足够了。”司马兰台摸摸她的头,爱惜极了。
苏好意还有话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对我有那意思的?”
“春明茶舍,一眼入心。”司马兰台永远记得他和苏好意的初见,雕花窗户旁的红衣少年,笑语盈盈,光彩照人。
“你既对我一见钟情,莫非你原本就喜欢男的?!”苏好意不禁警惕。
“我当时便知你是女子。”司马兰台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好意大惊:“你就那么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就知道我是女的了?!”
这也未免太神奇了。
“你眉心攒紧,贞气凝结,”司马兰台说起原因也不禁脸红:“一看便知是处子。”
“你、你、你……”苏好意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亏你说得出口!从哪里学的这些浑话!”
“我答应了对你不说假话的。”司马兰台有些委屈:“这是师父教我的。”
“青鸾夫子也是个老不正经!”苏好意啐道:“亏我一直当你们师徒是正人君子。”
司马兰台被她骂得低了头:“不过是探讨医术时偶然涉及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还有问题,”苏好意心里的小疙瘩多了去了:“你唤卓云心的名字,听上去那么亲近。我也告诉过你我的名字,你还给我取过字,可从来都没叫过,我心里好难过。”
“我叫过无数遍,”司马兰台心疼苏好意却也不禁自怜:“都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
“那是为何?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苏好意不解,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司马兰台。
“他人之名,发乎咽喉,止于唇舌,不动心,不留情。卿之名,出于肺腑,绕于心间,缠绵悱恻,一唤三叹。我怕泄露心事,所以不敢。”司马兰台一席话听得苏好意面红耳赤。
才子佳人的戏文话本子里也没见过这样肉麻的话。
苏好意要起身,司马兰台按住她道:“你还有话要问吗?”
“我……”苏好意语塞:“应该还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司马兰台笑了,如玉树婆娑,芝兰生香,苏好意不禁看呆了。
“既然问完了,就该我了。”司马兰台起身,将苏好意拉到身前。
“你要问我什么?”苏好意问,隔阂消除了,苏好意也恢复了之前乖巧的样子。
“我不问什么,”司马兰台捧起她的脸,爱不够似的看着:“我只是要尝尝你这小醋精的嘴酸不酸。”
说着便吻上来,苏好意想躲也躲不掉。
司马兰台的吻生涩急切,完全没有章法。苏好意便将给樱桃梗结的绝活施展出来,司马兰台先是沉醉激动,后来便慢慢品味,有样学样。
一吻毕,两人都脸红气喘,双腿发软,心虚似的不敢看对方。
“不愧是仙源山的高徒,学什么都快。”苏好意说完就笑着跑了。
司马兰台从后面追上去,将她扑倒在落满花瓣的草地上,郑重其事道:“你的嘴一点儿也不酸,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