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她!”高台之下的民众,疯狂地喊道,喊叫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一个年轻的女子,被绑在高台上的十字架上,高台周围架起了一簇簇干燥的柴禾。
女子穿着一身脏污得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大衣,与高台下众人的衣衫截然不同。
被绑在高台上的是一个现代女子,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云舒摇无比确定。
他们为什么要杀她?就因为她不出生在这个世界,她便不算是个人吗?
她犯了什么罪?要被处以如此残忍极端的火刑?
她心中愤恨,想要高声呼喊,为那个女子发声。
原本垂着头,被头发丝遮住脸的女子,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有些脏,双眼无神的望向远方,对周遭的喊叫声无动于衷。
云舒摇看清了那个女子的脸,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那个女子的脸同她一模一样,就连悲哀的神情也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乃外邦女子,擅自闯入我国,触犯我国法律,按律当处以火刑,令其灰飞烟灭……”高台上有人念着文书。
啊!!!那是她自己啊!这个认知令云舒摇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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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外间的小芝突然听到内殿传来圣女的尖叫声,她掀开被子,鞋都来不及穿好,光着脚就冲进了内殿。
“圣女,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小芝关切的问,点亮烛台,看向床榻上的人。
只见床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几缕湿了的发丝沾在脸颊上,眼神游离地望着虚空,双手紧紧的抓住被子边缘。
“要喝水吗?”小芝放下烛台,转身去倒水。
圣女自从回来,几乎夜夜都会做噩梦,即便少主令大夫过来诊脉开药,也于事无补。
可怜的圣女,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才会成如今这样子。
月亮的清辉从窗棂透进来,洒在内殿的地砖上,越发显得清清冷冷的。
云舒摇盯着床顶的花纹,很久才眨了眨眼睛。
她现在是安全的,不会有人杀她。她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看到捧着水杯立在床榻边,正担忧地望着她的小芝,她动了动手指,撑着坐了起来,语气有些歉意,“又吵醒你啦。”
“没有,圣女,喝点水吧。”小芝递上水杯。
云舒摇接过杯子,慢慢喝了几口水,然后将杯子递给小芝,朝她露出一个笑,“小芝,去休息吧,我靠会儿就睡。”
小芝踌躇片刻,欲言又止,还是将水杯放在床榻边的桌上,“圣女,我就在外间,有事就叫我。”
云舒摇露出一个虚弱的笑,轻轻点头。
小芝才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内殿。
月光和烛火各自明亮,彼此不同的颜色,并不影响两种光亮各自盛放。
觉得疲惫不堪云舒摇靠着床架,望着微微闪烁的烛火出神,每每从噩梦中醒来,她都觉得十分累,噩梦在消耗她的精力。
她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呢?
这真的是命运之神和她开的玩笑吗?
她望着虚空,回忆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又遭遇了哪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