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云舒摇一直站在霍绎身后，不动也不出声。绿芽紧紧站在她的身旁，一副想要护住她的姿势。
“赵公子。”霍绎负手而立，朝来人微微颔首。
“霍公子。”来人的声音里都带着浅淡的笑。
也许是那个声音里的暖暖笑意，让云舒摇生出了点亲近之心。她微微偏头，然后她整个人仿佛凝固了一般。那是，怎么会是他？那张脸，她终其一生都难以忘记。那是她封藏于心底的人啊。
对面的人也看到了她，眼眸里带着浅笑，微微颔首示意。
不对，只是长得相像而已，他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她慌乱垂下眼眸，掩盖自己眼中难以掩饰的震惊。
“云姑娘，这位是我的朋友，姓赵，名凌风。”
“这位是我府上的贵客，云姑娘。”
如此，霍绎也算是为双方做了简单介绍。
云舒摇无心交谈，有些僵硬地行礼，脸色不大好。
霍绎也不打算多盘桓，遂带着云舒摇火速离开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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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风立在窗前，看着楼下，那侍女扶着小姐钻进了马车，霍绎翻身上马，车马一道，扬长而去。
“方才那位云姑娘，是什么来路？居然是霍府的贵客。”
“就是啊。虽然相貌算得上清丽，但是能让霍绎作陪吃饭的，估计来头不小。”
“难道是云家的人？”
“哪个云家？”
“天底下还有几个云家？”
赵凌风听着屋里几人的热切讨论，没有加入，他倚在窗边，看着那车马消失在人海里。回忆起方才的见面，她看自己的第一眼，充满震惊。
难道以前见过他？
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没有半点有关于云姓女子的消息。他从未见过云姑娘，更是从未见过方才见过的云姑娘。
她的容貌只算得上清丽，但是她生了一双美丽的眼睛。一双绝对令人一见难忘的眼睛。
他如果见过这双眼睛，那一定是不会忘记的。
“赵兄在想什么呀？”
“不会是刚才的云姑娘吧？”
赵凌风眨了眨眼睛，薄唇轻抿，“今年的琼花酿减半。”
“切，什么呀？又来威胁！”
“赵兄，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说什么琼花酿减半的话。”
“就是呀，本来才两坛，减半就一坛，让我们怎么活呀？”
笑闹声仍在继续，赵凌风回到桌上，手指轻扣桌面。
他得想个办法再见见这个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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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摇从上马车，就闭口不言，闭着眼睛，靠着车壁。她还没缓过神，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张脸，学生时代的，婚纱照上的，婚礼现场的，还有刚才身着蓝衣的。明明是同一张脸。
她应该不会看错，那张脸她记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记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要不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二？
本有许多话要说的绿芽，只得闭了嘴巴，安静地坐在一边。她看了看云舒摇有些苍白的脸，刚才从酒楼出来，云姑娘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她扶着云姑娘上马车时，云姑娘的手冰凉，脚下还差点踩滑了。
霍绎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帘子翻动的马车厢，然后驱马前行。
云舒摇的失魂落魄，他看在眼里，即便她极力隐藏情绪，他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
从什么时候不一样的？在走廊里，遇到了赵凌风，她的呼吸一顿，几乎停滞了片刻，才微微喘气。
她认识赵凌风？
赵凌风却不像是认识她的样子，这点他不会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