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替叶凛重新缠好纱布,把药箱放回原处,转身给叶凛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在背对叶凛的时候,指尖几颗透明如水晶般的珠子滑入水中,在入水瞬间便融化,递给叶凛喝下,“你看睡吧,我把东西先收拾一下。”
“嗯!”叶凛轻应一声,任叶浔替他盖上薄毯。
他也确实累了,多日没休息好,加上受伤失血过多,又忙着回来熬夜处理收尾的工作,此刻眼中布满红色血丝。
刚躺下去,闭上眼,便响起微微的鼾声。
叶浔扔了东西并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去了客房。
时寒出来看到叶浔,愣了一下,立刻紧张了起来。
“小姐,ss出事了吗?”
“他没事,我重新给他换了药已经睡着了,是我有问题要问你。”
叶浔抬手示意了一下客厅,率先走过去。
“小叔的伤,是怎么来的?”
“ss意外遇上枪战,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
时寒简略的回答,叶浔再问,就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叶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大概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追问出差的事,只问道:“那他伤口呢,怎么撕裂的。不要告诉我这也需要保密。”
时寒犹豫着,看叶浔目光微冷,淡淡地说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安排人去调查。”
他立刻说道:“从机场出来时出了点意外,乔秘书被人推倒,ss受伤没躲得开,被撞了一下。”
“呵,这恐怕也不全是意外吧。”
叶浔讽刺地说了一句,转身上楼。
看着叶浔的背影,时寒眯了眯眼,暗暗松了口气。突然觉得,这一刻她的气势,竟然不逊于叶凛。
叶凛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叶浔规规矩矩地睡在他身边,占据了床上小小的一边,不若往日好不规矩地缠在他身上。
腰间的伤口痒得厉害,是伤口在快速愈合的反应。
这种感觉他十八岁退伍那年感受过,如蚂蚁在啃咬一般。那时医生都说他的伤无法恢复了,一生都只能坐在轮椅上。
后来,却在叶浔的照顾下,他的伤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不过今天的感觉,要比那时强烈得多。
忍着腰间挠心的痒,他看着叶浔的脸,睡着的她尤为乖巧。
粉嫩粉嫩的脸,浓密的睫毛再眼睑透下扇形的阴影。眼皮白皙泛着粉粉的红,鼻尖小巧灵秀,粉色的唇微微张开一丝小口。
他忍不住伸手,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点着。
直到叶浔的睫毛微颤,就要醒来,才快速地收回手。
叶浔睁眼迷茫了三秒,才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掀开叶凛的薄被。
昨晚给他上了药后并没有穿衣服,立刻就露出缠在腰间的绷带。
仔细看并无血色沁出,她才松了口气,依旧不太放心地问道:“小叔,你的伤感觉怎么样。”
叶凛顺着叶浔搀扶的力道坐起身,靠在枕头上,微微蹙眉,“感觉有些痒!”
他说道,其实已不是有些了。以他都觉得有些难忍的程度,对于一般人就是能让人哭爹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