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在和谁讲话?”
一把清甜的嗓音突然从院子里飘过来,陆昭失神,心里止不住地想那是云大力的女儿?一把声音生的美好,人会是哪般模样?
下一刻,眼前大亮,呼吸收紧。怪不得怪不得杨汉文要打她主意。
“呦,原来是你。”
云追月见他看着自己目光发直,有些不耐烦了,“哎,说你呢,有什么事?”
“哦,我,能让我先进去说话吗?”陆昭醒过神来,一张雌雄莫辩的脸被云追月看的分外涨红。
云追月见他频频往身后看,有些急色,眼里又没有什么恶意,便没有多为难人,下巴一点叫云天让开。
云天退开,手里的扫帚还紧紧握着。陆昭扫一眼这对站在一起的姐弟俩,这才道:“日照县的县令杨汉文,他想对你们行不轨之事。”
“什么?”
不轨之事?他知道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吗?
陆昭见云追月姐弟俩不信他,忙道:“总之就是,就是杨汉文要害你们,你爹离开县城也是他们的计划。”
“杨汉文想趁你爹不在偷偷把你们骗到衙门行一些不好的事情。”说完,看向云追月,“你,你听懂了吗?”
懂,懂的不得了。可是,为什么杨汉文连她也不放过,他不是只喜欢男人吗?
云追月这般想,便去看弟弟,待云天孩童的脸,孩童的手和脚,孩童的身体落入她眼睛里时,她忽然就愤怒了,愤怒到恶心发寒。
杨汉文那屎一样的垃圾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早上还亮起来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满了浑浊不堪的黑云,一片片雪撒下来,钻到他们脖子里,可云天和陆昭都没说话,就连呼吸都收紧。
小院很安静,空气凝成一团,云追月的脸布满冰寒。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信你。”
云追月身上的寒气未散,她牵上云天冻红的小手,对上陆昭道:“谢谢你给我们送信,这条巷子往左转,穿过一条老街后巷,再有一座废弃的土屋,百来米后就能看到府衙后院的小门,那里没人会发现你。”
云天抬头,心中生起疑惑:那是我去给爹送饭抄的近路,阿姐怎么知道?
陆昭抬手一拜,“我这就走,云姑娘你们记住,这两日千万不要出门。”
陆昭走后,云天上前关好院门,想了想又从墙下抱了一根圆木头抵在门上。
云追月此刻心情恢复了些,见云天小脸崩的像块板子,便故意放松声音打趣道:“你这是作什么,一根棍子能抵啥用?”
云天回头,看看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才抱起得有他粗的木头,嘴巴一扁,“这不是棍子。”
“在我眼里它就是一根棍子。”云追月说完走到墙边,指着底下一块该有百来斤重的大石头,“你要防贼,用这个不是更好?”
说完,就在云天惊傻了的目光里,身子一蹲,双手一抱,轻轻松松百来斤的石头离地了。
“阿姐,你你你……”
“你你你什么你,闪开。”
身子一拐把云天顶开,云追月手里的大石头落地,结结实实地堵在院门上。
随后拍拍手,轻松一笑,“好了,瞧见阿姐的本事了,那什么杨犊子阿姐不会让他接近小天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