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叫大家伙转移话题,尤其长青婆又狠狠骂起那络腮胡子来。
过了一会儿看没啥事,云大力便起身送长青一家走了,回来一看,嘿,闺女咋下床了。
云追月在云大力关切的眼神下转了个圈,“爹,我没事。”
云大力不信,“好好的说晕就晕咋会没事。”又去看一旁的云天,“叫你在家好好照顾你姐,你都在干啥,我瞧着你这几天不见脸上又变胖了,就知道吃,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姐。”
“爹,我错了。”云天很干脆的认错。
云追月走到还要继续逮着人骂的云大力身边,“爹这次回来还要出城吗?”
“不去,被雪压垮的房子都修好了,几个老人家也都安置在祠堂,你熊叔他们晚些也要到家了。”
“嗯,那就好,还以为爹一直要忙到下个月呢。”
不提杨汉文等到空手而归的络腮胡子是怎样的大发雷霆,当得知云大力已经回来的消息,更是砸烂了几套茶具。
总之时间兜兜转转,已是腊月寒冬,离过年不到五日。
“大哥,大人正找你。”
这日,云大力照样带着几个新人捕快在操练场上训练,一个棍子握在手里,嗓门喊得老大,站在远处的熊大拿叫了他好几声才听到。
“我的大哥哎,县令大人那边急着找你呢。”
云大力棍子一甩,命那几个小捕快接着练,拉着熊大拿站到边上去,嘴巴里吐出个冷笑,“哼,他能有啥事找我,一个只知道吃喝享受,连公堂都不上,见天地支使咱们去给他找乐子的青天大老爷。”
“大哥,你小点声。”熊大拿手伸上去,想要捂云大力的嘴巴,还不停地往周围看,“快点去吧,去的晚了还得挨批。”
“哼,你个孬种。”
云大力唾骂一声自己的兄弟,手里的棍子往他怀中一扔,板着脸往衙门后堂去了。
他知道纵使杨汉文作为一方父母官不合格,但他也是朝廷拨下来的人,自己不满又如何,除非走人不干。
可是就算他走了,杨汉文的所作所为又不会有改变。
乡亲们的冤没处申,倒塌的屋子没人修,无家可归的老人家无人安顿,发水冲毁的良田没人管等等一切,他留下来还能带着兄弟们去做这些事。
压下这些不好的情绪,云大力来到后堂,朝上首的杨汉文道:“大人,你找我?”
杨汉文下面还站着个络腮胡子,见云大力姗姗来迟,最先发起难来,“下回大人召见利索点,拖拖拉拉以为你是哪根葱。”
“你......”云大力腮帮子鼓起来。
杨汉文从椅子上起身,瞟了眼络腮胡子,“行了,怎么同云捕头说话呢?”
络腮胡子忙拜下身,谄媚笑道:“大人教训的是,属下知错。”
“嗯,云捕头前些日子刚从乡下治理雪灾回县城,没能休息上几日,又忙于底下的新人集训,不像你整日无所事事,来晚一些也是可以体谅的。是吧?”
“是是,大人英明,大人仁慈啊,日照县的老百姓有福了。”
杨汉文主仆俩一个敢夸,一个敢接,脸皮比城墙厚,毫无羞耻之心,云大力只想把耳朵堵住。
“大人究竟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