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三百二十斤重的肥硕躯体腾地从沙发上坐起,白胡子肥仔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用两指就随意夹住子弹的风衣少年,双眼瞪得滚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空手接子弹?
玩儿呢?
“你刚不是说了么……”
徐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和煦的浅笑,随后,他也缓缓站了起来。
抬手就举起MP5,对着身后对自己开枪的那个保镖来了一枪。
那个保镖应声倒地,而其他保镖则都面露惧色,不敢轻举妄动了。
直到看见徐添用两指夹住射向脑门的子弹,他们才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看上去似乎有那么点眼熟啊!
“你……你是塞穆尔!?”
念出这个名字的那一刻,白胡子肥仔一张脸上彻底爬满了恐惧。
他根本不怀疑这个猜想的真实性。
能徒手接子弹,非是塞穆尔这样的超人还能是谁?
“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他在哪里?”
徐添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康斯坦丁·戴维斯?”
从白胡子肥仔那里得到这个名字以后,徐添留下了一句限你三天之内关闭脱衣舞厅,否则后果自负,就离开了脱衣舞厅。
……
翌日。
阴有小雨。
踩踏着深浅不一的水洼,穿过一条阴湿逼仄的小巷,用雨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徐添来到了最深处一扇小门前。
门上的铁皮已经生锈,已经大片大片脱落,门前坐着一个穿着背心的干瘦青年,看到他手腕上那个六芒星纹身,确认哈德曼给自己的信息无误后,用英语悄声说了一句:“撒旦万岁。”
干瘦青年不疑有他,当即打开小门放他进去。
进门就是一条通往地下的狭隘楼梯。
顺着楼梯走到底,眼前豁然开朗,此处竟别有洞天,一个至少在一千平的地下空间,陈设一如教堂,有胸口上画着六芒星的红衣女人正手舞足蹈慷慨激昂宣教的讲台,有坐满了人聚精会神的听众席,也有十字架……不过舞台后面的十字架赫然是倒置的。
六芒星……倒十字架……
这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是撒旦教的标志。
“各位,给我他妈的听好了。”
卷发红衣女人在讲台上来回走动,用偏快的语速,流利且毫无磕绊地说着:“虽然我们有个笨蛋总统,疫情也越来越严重,但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懒洋洋地坐在这里,大喊几声‘撒旦万岁’就完事了,哦,你们不会天真地觉得‘世界末日’会像痔疮一样自己出现吧?”
“哦草,我他妈真受够了对一群乖孩子说教。你们知道的,反基督会装载着满满的罪孽到来,而我们却弱得像鸡鸭鱼,谁能帮帮我?我都想戳瞎自己的双眼,好不用再看到你们这群软蛋信徒。哦拜托,我需要听到罪孽……我需要感觉到我们在为他铺路……你,对,那个银发的贱妞,我问你,你有什么罪孽?你本周做了什么迎接撒旦的事?”
穿着黑裙黑丝的银发美女弱弱地道:“我……我在工作地方的收银台偷了五百块美元。”
“你他妈在开玩笑?”红衣女讲师冷笑,“你觉得这点小事足以叩开地狱的门?”
一个男信徒举手道:“我和我小姨子上床了。”
红衣女讲师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和厌恶,对他说:“今早来的路上,我看见一个孩子抢了另一个孩子的棒棒糖,还将他推倒在泥塘里,你知道吗,这个孩子做的都比你更邪恶。能不能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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