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穿着白色的便服走到她面前,单手拿着一朵莲灯,“想许愿吗?”
那莲花很美,几可以假乱真的花瓣重叠在一起,层层复层层。
宋初看着莲灯,这个节日,莲灯是许愿的,亦是祈求平安的。
那么……
宋初脱口而出,“四殿下,你有思念的人吗?”
四皇子深深看了宋初一眼,示意她跟着他走,两个人来到河边,淡如冷玉的唇一开一合,“在这个京城,每个人都在思念着某些人。”
楚骁会思念故土父母。
宋初会思念旧日朋友。
长公主思念着离世的驸马。
父皇思念着永远得不到的宋国夫人。
他和七弟,小妹思念着不知在何处,不知何时归来的大哥。
人生处处无奈,事事不如人意。
怕有一日,他支撑不住从这人世离去,七弟和小妹又有谁能护住?
宋初抬头,四皇子长身玉立,凤眸含笑,却带有几多悲伤。
似乎,在伤怀着什么。
须臾,两盏祈福的莲灯混入千盏万盏之中,缓慢的顺着溪流流向未知的远方。
宋初视线一路追随。
突然,肩头一重,披风落在了她的肩上,带着淡淡的特质檀香味道。
紧接着,四皇子弯腰细致的将宋初身上的披风整理好每一条褶皱。
宋初一时惊着了,后退一步。
“别怕。”
四皇子淡淡一笑,起身,来到宋初面前,将披风绑好,“你可以的。”
可以什么?
宋初呆呆的看着他,可以接受他的好意吗?
明明是仇人,不是吗?
“不是。”四皇子将宋初冰凉的手放到自己右手手腕上。
在这里,宋初摸到了那条疤。
原身挑断四皇子手筋,留下的那条疤。
四皇子淡淡一笑,仿佛这条疤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
他将那块曾经给过宋初,又被宋初退回来的令牌再次交到她手上,“上面镶嵌的南海白玉缘原是一整块儿,后来一分为二做成令牌,这个令牌天下只有两个,一个在我手里,另一个从它诞生之初就属于你,所以你可以的。宋初,你可以不需要给予我任何承诺,也不需要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收下它。”
宋初后退,还是不敢接,“我不懂。”
“那就当…… 我给你,作为保护小妹的筹码。”
闻言,会心一击,宋初苦笑,“你真的觉得我可以保护小公主吗?”
“我好像谁都保护不了。”
四皇子莞尔一笑,天地仿佛都没了颜色,“宋初,别忘了,现在你的身后站着权倾朝野的和亲王,七皇子,诸侯国中势力最强的楚国世子,诸侯国中最富裕的整个宋国,我们会保护你,不会任凭别人伤害你。”
宋初眼眶一热,多熟悉的话啊。
她以前对小公主说过,如今四皇子对她说。
明明是同样的话,今日之心境和昨日相比,当真是五味杂陈,万般苦楚。
将令牌交给宋初,四皇子转身离去,七皇子一直在不远处静候,见四皇子迈步走来,不解的问道:“四哥,为何不告诉她大哥的事?若是说了,这令牌,她收的也不会如此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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