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李鸿儒获取的裨益远较之一般的人要快,也要更多,更是能有效弥补自己不足之处。
甚至于这种广而泛的争斗之后,李鸿儒心中对诸多类型的大修炼者有着一定的摸底,若是以后发生争锋,对方能做到游刃有余。
“也不知他对上卫国公和陈国公是什么场面?”阎让道。
“慎言!”
阎立本竖起一根手指。
这让阎让闭口不再谈吐相关之词。
卫国公李靖尚还好,但陈国公侯君集的事发并未过去太久。
侯君集和太子谋逆的事充斥着诸多荒唐和尴尬之处,这是唐皇屡屡想保的人,但又在朝廷规则之下只能归于刑罚。
臣是好臣,但一些踩踏红线之事远不能成为示范的样本,否则会被人在以后不断效仿。
太子出局,侯君集在不知不觉中踩进了一个大坑,死得极为冤枉。
朝臣之中至今不乏猜疑太子谋逆是否存在幕后推动之人,又是谁在推动这种事情。
甚至于唐皇亦保持着戒心。
在征伐句骊国时,很可能一些人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合理洗掉。
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
此时两人也幸得接了承建洛阳城的事,可以久居这个位置上,远不需要前去征伐句骊。
他们当前就是将这些事情做好,做完善,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他们只有如此才能稳居朝堂,有着不断的增进和发展。
“王学士实力如此厉害,咱们要不要趁早给他做一副画像?”
阎让思索数秒,转向了另外的话题。
能斗败蒋国公屈突通等人,又不乏和其他人对弈,李鸿儒确实属于一个好标靶,足以入画,他们用不上还能给后辈做用。
“难画!”
阎让的建议让阎立本思索了一番,阎立本最终摇了摇头。
“他在我脑海中的形象有些虚,难于画骨,无法形成画宝”阎立本道。
“那怎么可能?”阎让低声道:“你的天眼不是能看透彻吗?”
“我看不透他”阎立本摇摇头。
往昔还能看穿李鸿儒虚实,但对方成长的速度也快也太可怕。
若是让阎立本此时作画,他一时难于下笔。
若不画骨,做出来的画只是流于表面,远不足以形成画宝。
“我天眼看过去只是数道不同的气息交缠”阎立本道:“红的青的黄的蓝的橙的,这些气息混乱无序到让人发指,这要我如何去画。”
“他是不是修炼过什么防范窥探的经文”阎让道:“正常人没可能具备多股气息。”
“文武之道也只是一红一蓝的景象”阎立本摇头道:“他大概率是修成了某种经文典籍,才让我的观测徒劳无功!”
“我听闻他看了宗正寺缴获的道经,不知这种能耐是不是源于道经中”阎让道。
“那就难于清楚了!”
两人话语走向猜测,又最终落到难于猜测真实,只能看着端坐入定的李鸿儒,又不时看向画卷中不断张嘴的人像。
人像微微有着摇摆,张嘴时似乎有着叙说诸多的内容。
作为画宝之外的旁观者,两人亦是难知画中叙说了什么,又交流了什么。
此时的画中人是魏徵,大唐朝最高权位的谏臣。
作为谏臣,魏徵的人缘关系很一般。
但谏臣能坐到魏徵这个地步,这种情况在历史上都极为少见。
这是三年前病逝的朝廷大人物,过世后同样充满争议。
太子被贬黔州后,唐皇甚至还推翻过魏徵的碑,似乎想挖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