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的借力,终究是不如自己的力量。
面对老僧自报家门,众人显然各有忌惮。
“这是我们国度之间的事情,任何教派都无权干涉”李鸿儒凝眉看向燃灯的双手道:“即便您是佛教的佛祖也不例外,若是您拔阵旗就是与我大唐为敌,毁旗则是不死不休!”
“天竺是我们的天竺,不需要东土来插手,此事我会前往长安向唐皇陛下解释”燃灯佛伸手道。
他也不欲毁了这些阵旗,只是伸手前探拿取。
“咄!”
嘴中念诵一句‘阎立本是个大画家’,李鸿儒已经伸手从《四剑图》上取剑。
一道寒芒入手,便是李鸿儒也觉察出了身体瞬间的冰凉。
他气血腾升,手中取的画宝之剑瞬息绽放出锋锐的寒光,只是放眼望过去,便有利刃临身之感。
燃灯佛伸手,李鸿儒亦是抬手,一道浑身闪烁白芒的巨龙从他手中咆哮飞出。
瞬息的打杀让燃灯佛轻咦出声,又夹杂了几分凝重。
“琵琶洞主,还请助我等一臂之力,将这老僧人赶走!”
“鸠摩罗西,这老僧人要坏我等祭祀,还望您速速出手!”
李鸿儒一剑飞出,他亦是开口求援。
杨素无须多说,定然是在寻找打击的机会。
李鸿儒侧重是朝向琵琶洞主与鸠摩罗西。
他很清楚自己手中的剑,四剑图上的剑虽然各有神异,但阎立本的元神境界有限,这四柄画宝之剑要稍逊鸦八剑一筹。
鸦八剑作为百步飞剑奈何不得燃灯佛,他这四柄剑依旧奈何不得对方。
“那小蝎子往昔与我等有讲经之谊,岂会有忘恩负义之举”燃灯佛笑道。
他伸向赤鸟玄色阵旗的手收缩,双手合十时,李鸿儒的画宝之剑亦被他夹于手掌之中,百步飞剑诸多威能被手掌齐齐磨灭。
燃灯佛并不在意李鸿儒向琵琶洞主的求援,他脸露微笑,甚至还朝着琵琶洞主看了两眼。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只盼古佛莫要伤着他便好!”
琵琶洞主双手合十,对着燃灯佛有着微微躬身的行礼。
琵琶洞主的开腔让燃灯佛微微有些愕然,但亦是有着一笑。
“我至今都不曾对他出手”燃灯佛道:“自是不会伤到他!”
“如此就好!”
琵琶洞主行礼完,亦是有着后退的三步。
对燃灯佛出手会忘恩负义,漠视李鸿儒请求则显无情。
她夹杂在中间,只得向燃灯佛做了一番请求,选择不主动对付燃灯佛,又不欲燃灯佛伤到李鸿儒。
“西牛,此乃大唐皇朝风水气运转移阵法,此阵可窃我等所居之处的气运”燃灯佛道:“你出生不凡,应该有过这方面的见识!”
“胡说八道!”
见得燃灯佛轻轻松松瓦解掉了琵琶洞主这种稳定同盟,又开口瓦解鸠摩罗西,李鸿儒只觉对方一张嘴巴也是了不得。
他指责了一声,又感触着阵法之中不断的飘荡和风声响动。
李鸿儒很清楚这是长安城的唐皇在寻找接纳定位。
只是他此时哪能做出多少回应。
就算两者关联上了,燃灯佛或动手脚,或破坏,都会让这套气运阵法功亏一篑。
“佛教的人都是大骗子”李鸿儒喷口道:“我宁可相信世上有超脱之人,都不会相信佛教佛陀的那一张嘴!”
“施主满嘴诳语,难道不怕这世上的报应!”
燃灯佛右手扬起,但目光扫过紧盯着的琵琶洞主时,他又将手轻轻放了下来。
他应下了琵琶洞主的话,并不想将一个具备威胁力的大妖再度送到对手阵营之中。
“只是她应该死掉了才对,怎么可能还存活,她提及的救命之恩莫非是这个东土人出手,只是他身手有限,如何在仙庭克制针对下出手护住这毒蝎子?”
燃灯佛沉声应对时,不免也有稍做思索,寻思着琵琶洞主与李鸿儒的恩怨。
而在另一边,鸠摩罗西则是瞪大一双苍老的大眼。
“你们不要乱来,我只是想学点祭祀育牛的方法呀!”
鸠摩罗西抓抓自己的脑袋。
他对佛教没多少好感,但佛教佛陀确实少有骗人,尤其是德高望重的燃灯佛祖,对方更是难吐虚假之词。
他愿意相信燃灯佛祖的话,但又对李鸿儒提及的祭祀方法依旧抱着一丝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