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您找别人问也是一样,说不定他们还没我知道的多,毕竟我往年来这儿垂钓,为了免死在这儿,不得不多打探一些相关情况。”
北斗星君提着大桶,又看了看桶中两尾娇贵的魮鱼,只觉大桶难于将这两尾鱼养活半月之久。
他将两尾鱼丢回了海中,只见这两尾鱼甩甩尾巴,也朝着海洋的漩涡区游去,心中不免有点滴血的感觉。
“大花,那下面风险到底有多高?”李鸿儒扭头问道。
“我们往昔那么废柴都能钻出来,你觉得他们会死在里面?”
百眼魔君翻了翻白眼,他随即想起这位尖牙魔君的记忆,也只能耐心做解释。
北斗星君说得骇人,但他们好歹有一帮哥们从这儿齐齐的走出。
相较于仙庭进一个死一个,他们活得很滋润。
百眼魔君并未觉察下方的阵法有多难熬。
“就是一些小风险,依他们两人的本事,这不可能出问题。”
若实力到敖娈和苏烈的程度还会被弄死在里面,百眼魔君觉得这种阵法有人主持时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没几个大修炼者可以活着出来。
“不信你就等等,别信那个老倌吓人”百眼魔君道。
“那就等等!”
北斗星君和百眼魔君各执一词,这让李鸿儒难于分辨。
敖娈和苏烈都已经下海,现在也没可能去折返回来。
李鸿儒最终只能做等待。
三人中的气息比较古怪。
有李鸿儒对接下来事情的心不在焉,又有百眼魔君脸上略带的稀奇,又不乏北斗星君面见上司的忐忑与惆怅。
对北斗星君来说,如何助力自己的上司是一桩极为困难的事情。
盯着真武帝君的人很多,盯着他的人也不少。
他也庆幸此时人少,又在外有着偶遇,否则连相认的机会都缺乏。
忸怩了许久,他才凑近李鸿儒低低叫了一声‘帝君’。
“啥?”
听着宛如蚊子一般的细小声音,李鸿儒才晃然回神了过来。
他看着脸上带着一丝恭敬神色的北斗星君,一时不知自己在哪儿露了馅。
若说被女王发现身份是源于二郎真君的叙说,李鸿儒只觉自己难于想通北斗星君如何知晓自己的身份。
他和对方在仙庭中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仅仅只是依靠着‘玄策上人’那枚仙牌做沟通。
若非需要在此处等待,他见了北斗星君都想扭身遮脸。
他的身份确实是个问题,不仅仅百眼魔君等人想干掉他,再打碎真武令,仙庭中也有一些人难于服气,不乏存在挑战的可能。
又有夹杂在仙庭和朝廷之中的尴尬,
但凡他身份被坐实渲染,不乏可能存在二选一的问题,也不乏被两方齐齐认为属于‘背叛者’的可能。
李鸿儒只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心不在焉的心态有着瞬间的收紧。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李鸿儒低问道。
“上次进入凌霄殿,大老爷亲口对我说的。”
“大老爷?”
“玉帝大老爷!”
北斗星君低语了一声,李鸿儒一颗心才勉强收了回去。
“又多了一个知情者!”
李鸿儒喃喃。
真武宫的强势只是源于真武帝君一个人。
这是人间界的顶级修炼者,几乎属于独来独往,少有需要看他人的眼色行事,只做执行规则的事情。
继承以来,他从来没有坐稳过真武帝君的位置。
给予他的时间太短太短。
左右逢源最终会有一个尽头,没可能无限期拉扯下去。
总有一些时候不得不昭示身份,又难于让每个人都守住嘴巴。
若是再多一些人知晓信息,一旦出现人传人的现象,事情就会开始脱离掌控。
李鸿儒一时不免觉察自己的时间有了一丝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