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李鸿儒几个字就回了这道策问。
“不学无术,毫无作用”萧瑀吐槽道。
“萧大人可是说汉武大帝当年行了错事,这丝绸之路开辟得有问题不成?”
萧瑀抨击,长孙无忌顿时开了口。
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李鸿儒现在就是他麾下的要员。
江湖司的要员是位榜眼,这听起来就高大上了许多,他连带也有些面子。
“我没说!”
“那你什么意思”长孙无忌冷笑道:“既然经历了数百年之久,汉武大帝也没做错,这丝绸之路便是利大于弊,也会持续下去。”
“榜眼郎言简意赅,只怕是太子少傅没有领会其中的意思!”
朝臣中,高俭亦是参奏了一句。
见得高俭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李鸿儒亦是回礼。
不仅仅是因为他与高俭有过数面之缘,高俭和长孙无忌是宗亲,穿的亦是同一条裤子,长孙无忌开了口,他自然跟随而上。
“言简意赅?我没领会?”萧瑀诧声反问道:“明明就是榜眼郎策问时话不达意,对陛下的策问轻怠!”
他对李鸿儒倒没什么看不惯。
只是殿三甲策问时都要挑刺,让殿三甲知晓自己的水准。
但李鸿儒策问太短了。
话越少,痛脚之处便会难抓。
李鸿儒说的很对,但又相当于没说,回答的话语对大唐的经济毫无启迪作用。
萧瑀的感觉便是如此。
他对李鸿儒开口并不显客气,待得长孙无忌和高俭针对时,直接就将唐皇扯了进来,让李鸿儒面临怠慢罪名。
“我听闻李卿考进士后满脸惆怅出了长安,想来这榜眼之名也出乎了你的意料,少有做殿试准备”唐皇不以为意笑道:“你不用着急,想起来便多说一些。”
唐皇的话语顿时引得朝臣低笑。
“我那落榜小儿说榜眼郎曾经自叹‘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想来榜眼郎确实没做什么准备。”
又一朝廷老臣缓步出列,只是李鸿儒脑海中并无对方的印象。
这可能是哪位同学的父亲,出来打了个圆场。
“魏国公所言的诗词倒是颇妙,看不出李卿还有几分诗才”唐皇点头道。
唐皇开口,顿时让李鸿儒知晓了这位出声者。
这是房遗欢的父亲房玄龄,朝廷顶级的谋略大臣。
多认识一些人还是有好处,关键时能挡掉一些暗箭,他顿时连连拱手行礼。
“我还听闻过榜眼郎的镇观星楼诗,确实端得上诗才之名”房玄龄笑道。
“既是有诗才,不如让榜眼郎做首诗词,也好去了这轻怠之名”萧瑀开口道。
不涉及朝廷局势的纠纷,又是个新人,连连的重臣开口保下,他此时显然也不欲去趟浑水,平白做了恶人。
萧瑀此时借诗词开口,已经显出了退让之意。
只是不免也让李鸿儒抿了抿嘴,他没什么治国安邦的才能,也只能念些小鸡啄米诗。
萧瑀这是挖了一个坑不填,转眼又给他挖了一个坑。
“既是考取进士之名,不免涉及中榜与落榜之事,李卿便以此为题,随口来上两句。”
见得朝臣归位言和,唐皇点点头,随口点了个题。
他见李鸿儒此前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诗,想着让李鸿儒再补上两句,也算是过了眼前这场麻烦。
“一夕九起嗟,梦短不到家。一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
若不涉及太偏的诗词立意,普通诗词之事不算太麻烦,李鸿儒直接剽窃了一首应景的科举落第诗。
这诗词的意思也简单,叙说自己一夜睡不好,多次醒来长叹,每次做梦都太短,来不及梦到回家就醒了,内心忧愤又思乡,还有愧对父老的深深自责.赴京考试落第,只好泪流满面地面对长安花景,辜负这大好年华。
他随口诵读,顿时让萧瑀点了点头。
李鸿儒策问不行,但作诗痛快,只是数秒就拿出了一首上好的五言诗。
若是李鸿儒策问能有这种水准,便是他也难做什么挑剔,转而会大肆赞赏。
“这诗词好归好,就是惨了一些”唐皇亦是点头道:“这只怕是你闷气出长安时有感做的诗词,此时已是榜眼,便需做些喜庆一些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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