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伴着一票獠人的吆喝声,他们将两座刀山,摆放成了人字梯的架势。
就看到了宋州獠的队伍里边出来了一位年纪很大,头发很长,杵着拐杖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年长者。
拿出了一些不知道是香灰还是粉末的东西往他身上一洒,然后又端来了一個碗,然后旁边有人端来了一大土碗的米酒给他倒上。
这哥们一口把酒喝干之后,把碗一砸,连翻了几个跟斗,开始爬起了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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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伸长了脖子,一脸震惊地看着这幅画面。
他不觉得对方是有勇气,在他的意思里边有一句话在成形。
那就是:终于看到了一个比处弼兄还会作死的货色。
当然,这话李恪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打死也不能说。
房俊干脆就站起了身来,很是新奇地打量着这一边,然后还特地伸手扯了扯程三郎。
“处弼兄,他们就不怕把自己脚给割坏吗?”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大巴掌拍了拍这位弃文从武的房二郎小声地嘀咕道。
“呵呵,贤弟,你要是能打小就光着脚在山里边活蹦乱跳二十来年。
莫说是踩这样的刀山,就算是拿咱们唐横刀搭成的刀山,你也能轻轻松松爬上去。”
“我为什么要爬?”房俊不乐意地瞪了处弼兄一眼。
老子就算一辈子打光脚板也不可能去爬那玩意好不好?
随着那人每登上一级,就会有无数的獠人鼓噪叫好,相比起来,一干泸州文武里边。
几乎所有的文臣都已经纷纷地移开了视线,总觉得这一幕太特娘的惊悚。
咱们这些读圣贤书的斯文人,可不乐意看这样的画面。
“我能有啥意思,不就是夸奖你是一个能懂得为亲爹考虑的孝顺娃娃,怎么了,我这么说能有什么毛病吗?”
“我当然是孝顺我父皇,不要重复这个话题,不然小弟我觉得兄台你就是在占小弟的便宜。”
看到李恪一脸不乐意地翘起手指头,只占到了两把口舌便宜,当了李恪两回便宜爹的程处弼不得不遗憾地点了点头。
“成成成,来来来,咱们哥俩好好的商议商议细节,而且还得好好的注意一下修辞和遣词造句。”
“毕竟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这一方面,一定要让那些读者信以为真,万万不要漏了马脚才是”
李恪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认真地打量着跟前铺摆开来的那些原稿,不禁有些牙疼。
“处弼兄,距离咱们洛阳旬报开售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而这些文章原稿,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瞧着。”
“如此一来,就你我二人斧正,而且还要改得如同他们原本的行文风格,这可是一项大工程啊。”
然后,李恪突然看到了处弼兄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意。
“这不废话吗?这样的活计,除了天残老人还有地缺居士之外,谁也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