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都没能答上来,不过他却告诉我,他虽不懂工尺谱,他却有更加简单明了,易学好懂的简谱。”
“当时,张某觉得程太常不过是开口胡吹大气,结果……”
说到了这,张文昌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越发地勾起了祖光与胡永鳞的好奇心。
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乐正邓有仁笑着接口说道。
“程太常就让邓某随便来上一曲,他以简谱记之,邓某推辞不过,便当场吹奏了一段高山流水……”
程太常就用这些符号,将那一小段高山流水记录了下来。
之后,他当就照着那简谱,以口哨,将邓某吹奏的那一段曲调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骚操作,自然让这二位音律专家大吃一惊,并且,他还拿找出了一张简谱,不但有谱,还有词。
词就是那首《三国演义》的开篇词,当听到他唱出来之后,张文昌与邓有仁完全懵逼了……
心情已然渐渐平复下来的张文昌,指着那份程处弼送给自己的《三国演义》开篇词曲谱道。
“张某与邓贤弟拿到了此谱之后,仔细地琢磨研究,这才发现,这简谱与我等学习的工尺谱颇有渊源。”
如工尺谱是用“上尺工凡六五乙”几个字和附在字左边的不同的偏旁来表示音的高低的。
而简谱则是用七个阿拉伯数字和附在数上面或下面的圆点,来表示音的高低。
工尺谱是用附在字右边的板眼符号来表示音的长短,而简谱则是用附在阿拉伯数右面或下面的短横线,来表示音的长短。
简谱与工尺谱如此相近,简谱记录音的高低长短的方法又比工尺谱更简便、更精确,
“程太常他说他的确不懂音律,这简谱不过是他为了便于记录音乐,这才随手弄出来的游戏之作……”
说到了这,张文昌一脸生不如死地抬眼看向天花板苦涩一笑。
“张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了,只是觉得自己羞愧难耐,恨不得抱头掩面而去。”
“想我学习音律近三十载,至今也仍旧是萧规曹随,老老实实记谱习谱授谱。
他程太常弱冠之龄,却已然能够自创曲谱,而且还能够编撰出这等气概非凡的曲子,简直,简直就是妖孽……”
张文昌唏嘘感慨一阵之后,目光落在了祖光手中拿着的那本书上。
“贤弟你这是……”
祖光这才一脸无奈地苦涩一笑,将手中的这本书递给了张文昌道。
“看来程太常不但在算学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在这音律方面也同样……”
“这里边,程太常也对我朝的数字,进行了简化,以利于计算,并且,他还弄出了许多的算式以及公式。”
“许多题目,都能够利用他的这些公式,一一化解,得出结果,这还不是最厉害的……”
四个位在数学、几何、音乐领域都有着极高造诣的大师,现如今却有一种快要被那个浑身才艺的程太常给整疯掉的悲凉。
程处弼此刻,正与李恪、房俊组成的三人组已然进到了学院之中,正朝着教师的办公区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