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在外面,闹腾出什么事情了,所以想要躲着为父?”
不知道为何,作为斯文读书人的自己。
每每看到这个不喜读书,成天老想着弃文从武的二儿子,房玄龄就觉得心中一阵火大。
兴许这就是文武相冲,又或者是作为长辈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在作祟。
“没有,绝对没有……”房俊的脑袋摇得很泼浪鼓似的。
哪怕是他牛高马大,足足比亲爹高出半个头,体格也快赶上房玄龄两个。
但是在气势上,他就是被雄狮俯视的那只耗子。
房玄龄目光如电,左右一扫,看到了那些鬼鬼祟祟躲藏在角落的那些下人。
不欲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这小子,房玄龄闷哼了一声,背负起双手步入了厅中。
“进来……”
听到了这声招呼声,房俊整个人就跟垮翅的瘟鸡似的,垂头丧气地跟在亲爹的屁股后边步入了前厅。
房玄龄回到了案几后边坐下之后,看到了垂头丧气坐在自己跟前的房俊身边摆着的那个布囊。
“你手里边的这是什么东西?”
房俊精神一振,赶紧将这个包裹在布囊中的算盘取了出来。
“爹,这是孩儿送给你的好宝贝。”
“……”房玄龄的脸色不禁微微发黑。神特么的好宝贝,这样别据一格的说话方式,只有恶名远扬的程家人。
没想到自己亲儿子才过去跟着程三郎厮混了这么几天,就沾染了这样的毛病。
“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你……”
看到了亲爹那张脸越来越黑,手指头又有要并指如剑的趋势,房俊直接就急了,赶紧声明道。
“爹,孩儿真没骗你,这东西可是比算筹强上千百倍,不是孩儿说的,而是祖光、张文昌他们说的。”
“???”房玄龄看着跟前的房俊,听着他口中提及的这两个名字,不禁有些懵逼。
#####
祖光、张文昌是何人,他房玄龄自然是清楚得很,正是他接到了陛下的密旨。
亲自去跟这几位数学大家暗中交流之后,给他们办了停俸留职,让他们蹿到程氏大学去给程三郎帮忙。
至于自家二郎这小子,虽然性子是跳脱了些,但是至少这孩子秉性不差,没必要在这样的问题是冲自己撒谎。
房玄龄一脸狐疑地朝着房俊勾了勾手指头,接过了这个不大的算盘,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这玩意。
“你是说,这东西也很算筹一样,也是用来帮助计算的用具?”
房俊看到亲爹接下了此物,双膝往前挪了挪,眉飞色舞地替这个算盘打起了广告。
“是的爹,这东西真的很好用,而且很容易学,处弼兄教了孩儿几遍,孩儿也会了,要不孩儿教教你?”
“呵呵……”房玄龄看向这个已经快要忘乎所以的二郎,冷冷一笑。
瞬间让房俊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跟这位是爹,不是别人。
看到房俊又规矩了下来,房玄龄这才慢条斯理的打量着这算盘,琢磨着怎么使用。
可是琢磨了半天都摸不着头绪,拔着算盘珠子,房玄龄不禁有些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