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如此,那算了,我到别家去瞧瞧。”
“客官,你就算跑遍整个泸州,这几日也休想买到一把伞,我劝你……”
那位店伙计的声音直接被杜老板抛在了脑后,继续大步前行,拐上了另外一道街道。
行不多远,又看到了一间伞铺,杜老板呵呵一乐,快步上前。
只是这才到了店铺门前,就听到了里边传来了声音。
“什么意思,你们泸州搞什么鬼,怎么好多伞铺都没伞?”
“这位客官,不是我们没有伞,而是伞都已经卖光了,莫说库存,就连我们招牌下面挂着的样伞都被搜刮走了……”
杜老板一脸懵逼地步入了店铺,就看到一位满脸不乐意的中年人正在大声的责问满脸无奈的伞铺掌柜。
“是谁这么不讲道理,居然把整个泸州的伞都买了起,这是想要做甚?”
“这我哪知道,再说了,客人要买伞,小人只管买,对方买伞不讲价,给钱又痛快,难道我还能不卖?”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些已经被买走的伞,都正在被各州獠首的手下,正在兢兢业业地系着写着名字的布条。
蒙扎抄起了一把油纸伞打开之后,就看到了油纸伞内的伞骨上足足系着二十来条长布条。
第一条长布条上,都会写有两个甚至三个宋州獠人的名字,两百把伞凑下来,一万名獠人的数目轻轻松松就能够凑足这数量。
蒙扎满意地点了点头,仔细地清点着数量,旋及就发现了不对头。
一旁的小儿子蒙多赶紧解释道。“阿爹,泸州城内的伞都已经被全抢光了,我没办法,只能先弄这么多。”
“不过阿爹我放心,我已经让人回咱们宋州去采办了,最晚明天就能够送到。”
“嗯嗯,好……办得不错,记住了,万民伞的数量,只能多,万万不能少,明白吗?”
“放心吧爹,孩儿知道应该怎么做。”蒙多信心十足地点了点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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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成为了吴王殿下的岳丈的张乐进求此刻穿着汉家的服饰,正站在渡船的船头之上。
手里边撑着一把油纸伞,打量着长江对岸,在烟雨之中,倍显模糊的泸州城。
不大会的功夫,就抵达了长江北岸那忙碌的水泥码头,撑着伞的张乐进求这才刚刚下船。
就遇上了提前被派来泸州观察动静的部下阿苏。
“小人见过诏王。”
“行了,这里可不是洱海之地,叫老夫诏主就行,对了,那些各州的獠首可都已经到了,他们准备的情况如何?”
“近的都已经到了,来得最晚的,怕就是咱们姚州的各诏。”
“对了诏主,小人可是仔细打探过了,那些各州獠人,可都不落人后,都准备了不少的万民伞……”
张乐进求倾听着部下阿苏的禀报,不禁脸色微变。
原本觉得自己应该是准备万民伞最多的人,没有想到,堂堂蒙舍诏,精心准备了三百把万民伞,居然连前五都排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