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对于这位吐蕃年轻才俊的酒量已然有了底的李恪频频劝酒。
而已经对吴王李恪彻底卸下了心中防备的钦陵也不客气,重要的是,今天的这谪仙醉。
乃是李恪自己特地带来的珍藏,不论是酒香还是口感,的确都算得上是世间罕有。
本身就颇为好酒的钦陵自然喝得甚是舒爽,一面跟李恪天南地北的谈天说地。
不知不觉,已然差不多半斤酒下肚,钦陵已然开始醺醺然,两眼都有些发直。
看到了钦陵这样的状态,李恪似乎这才注意到了身边不远处的小几上,摆放着的一份《长安旬报》。
“咦,这里怎么有一份《长安旬报》,看来应该是之前的食客遗失在此的……”
李恪一脸好奇地从身边抄起了一份《长安旬报》,朝着那钦陵晃了晃。
打开之后,入眼所见,就是那些关于吐蕃的文章。
李恪略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跟前的钦陵,忍不住问了一句。
“贤弟,这《长安旬报》上的这些文章内容,可是在我大唐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只是我大唐至高原路途遥远。”
“而且信息不畅,未知其真伪,不知贤弟你能否评价一二?”
作为吐蕃人钦陵第一个念头就是下意识地维护吐蕃的形象,下意识地就表达了对这些文章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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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那些话落在了李恪的耳朵中,让这位吴王殿下显得有些不乐意地道。
“贤弟,你我二人兴趣相投,某早就将你引为知己,亦让你知晓了我大唐不少辛秘。
你若是不便评论这份《长安旬报》上的内容,就不必说了,毕竟……”
看到跟前跟自己已经有了三铁之一的情谊,甚至都已经抵足而眠过的吴王李恪那副很受伤的样子。
已然开始酒劲上头的钦陵不禁有些内疚,抿了抿嘴之后,最终说道。
“为德兄,就这么跟你说吧,这份《长安旬报》上的内容,绝大部份,都是属实的,只有少些篇幅有所错漏。”
“哦?看来贤弟你也看过,那还请贤弟指点一二……”
听到了隔壁的二人,开始肆意忌惮地在那里扒拉起了吐蕃在高原之上的行事。
次仁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黑,甚至有一种想要冲过去揪着钦陵大骂叛国贼子的冲动。
却看到了跟前的尼玛一直频频冲自己竖起食指,示意不要轻举妄动,继续听下去。
李恪看着这位明显已经喝大了的钦陵嘴上已然把不住门,嘴角微扬,有意地开始引导话题。
已然头昏脑涨的钦陵,已然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说起话来自然要远比平时大胆放肆得多。
当听到了吴王李恪言及没能完成和亲重任,想必那位国主松赞干布应该会体贴使节团的话。
已然完全没了顾忌的钦陵打了个酒呃,满脸不屑地道。
“怎么可能,我主岂会像大唐皇帝陛下那样宽厚仁爱,若是那样,家父这些日子岂会长吁短叹,日夜心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