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程处弼忧心忡忡的建议,李恪越看越觉得像三口薄板棺材的木箱子。
抹了把额角的汗水。“也是,那你且随他们慢行,我先去见我父皇。”
下一刻,李恪撩起前襟,脊梁挺得笔直,双腿撒开,犹如一只灵活蹦跳的小公鹿,朝着远处的甘露殿狂奔而去。
毛护子脸侍卫赵昆立身于甘露殿外,虽然他闲得蛋疼,却仍旧能够维持着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势。
很是威风凛凛地扶刀立于殿门外面,只是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
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般,朝着这边蹦来,仔细一打量,才知道是那位被陛下称为英果类已的蜀王殿下。
“赵将军,父皇可在殿内?”窜到了跟前,喘了口气的李恪就迫不及待问道。
“陛下在。”赵昆刚答了一句,就听到了殿内传来了陛下的声音。
“是恪儿?进来吧。”
“儿臣参见父皇。”李恪脑袋一低,身形拘紧而又不失恭敬地快步进入了殿内。
朝着正在欣赏一张书画艺术作品的亲爹李世民一礼。
“不好好在府中呆着,来寻为父做甚?”
相比起面对太子殿下,李世民对其他儿子,则要多上一些宽容。
或许,这便是爱之深,责之切的因由所在。
“父皇,儿臣与程三郎制作出了专门给医者用于练习针灸之术的针灸铜人,特来献给父皇一观。”
“针灸铜人?”李世民这才把目光从书画作品上挪开,投到了李恪身上。
“又是那小子鼓捣出来的玩意?”
“父皇英明,程三郎如今在太医署任职,觉得那些医者十分的辛苦,而且针灸之术,只能医者之间相互印证。”
“程三郎觉得那样,医者们长期练习,不但容易损失经络,而且许多要穴大穴,也不敢轻易试之……”
听那李恪条理分明的陈述,李世民示意宦官将画卷收起,正色看向了跟前的李恪。
“那针炙铜人,难道可以替代医者身体?”
“当然,正是因为如此,孩儿才会特地与程三郎献给父皇一观。”
“儿臣先过来禀告,程三郎正在后边押着三具铜人。”
李恪老老实实地答道,悄悄地抬眼看了下父皇。
李世民站起了身来,颇有些兴致地道。“若真能如人体般试针,的确可以让我大唐医家受益非浅。”
“有些意思,老夫倒要看看,是否真的如此。”一边说着,李世民大袖一摆,当先迈步朝着殿外行去。
远远地,就看到了程老三,还有十数名力士,拿大棒棒穿着绳子,扛着三口薄木棺材,朝着甘露殿方向行来。
要是特么的再配上几个吹拉弹唱的人,前方再来个穿上一身麻衣提着根哭丧棍就更形象了。
李世民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一僵,直接就黑了下去。
转过了头来,冲站在身边英果类已的李恪,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生生从牙缝缝里边挤出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来。
“恪儿,你这是长本事了还是咋的,就拿这玩意装铜人过来给朕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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