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位针炙科的胡博士,莫要看他年老体衰,此刻威风凛凛得就如同千军万马也能杀出一条血路的老将军廉颇。
冲开了一条血路,站到了最前方。“老夫的幼子还有两个孙儿,三个名额老夫要定了!”
两位医令看着这帮子唾沫星子都快要喷到自己脸上的医官们,亦是浑身无力。
好半天,才弹压安抚住太医署内的这些医官们,然后一个个地上前来报名。
年纪最长,在太医署中颇有重望的胡博士如愿地拿到了三个名额,几位家中只有闺女,却没有儿子,又或者是孩子尚幼的,干脆就推荐自己的兄弟或者是子侄。
而程处弼的便宜师弟张劲收到了消息之后也窜了过来,替自己的童子报了名。
并且这哥们还很是振振有词。“本官乃是程太常的师弟,尔等若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本官一会去告诉程太常去。”
此言一出,一票医官只能用人憎狗嫌的目光打量着这位洋洋得意的张某人,由着他给他的童子报名。
而程处弼呆在院子里边,原本准备继续在这里再打个盹,可是翻来覆去总睡不着。
总觉得有什么正经事还没有做完,无法入睡。
睁着眼睛瞪了天花板半天,门外隐隐传来的打牌声,让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
罢罢罢,看样子是睡得有点多了,既然睡不着,倒不如打上两把牌消遣一二才是正经的。
不大会的功夫,鸡飞狗跳的太医署内,程太常的小院,则显得那样的安宁与详和,只有时不时竹牌落下发出的声响。
还有报牌的声音,时不时响起,让这间小院,多了几分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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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手气不错一个下午,胜多负少,这让程处弼打得份外的精神抖擞。
就连那种类似假酒带来的头疼之感,也随之而消散无踪。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基于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准则,一百个人的名单,在程处弼离开这太医署之前。
就已经被张王二位医令送到了手里边拿着一副炸弹的程处弼手中。
没办法,这把牌实在太好,程处弼舍不得扔,只能就这么略微有些尴尬地一手拿牌一手拿名单。
听着张王二位医令的陈述,平日里喜欢按着心口说话的王医令此刻精神抖擞,意气风地发道。
“……大家伙都实在是太热情了,若非是我等限制了人数,除了胡博士外。
其余人等一人只能报两个名额,说不定人数能翻上一倍还不止。”
“是啊是啊,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太医署内的诸多医官,谁不知道程太常的医术神妙。”
“不少医官都是受了年龄所限,不然也都恨不得想要拜入程太常的门墙之内。”
听到这二位跟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马屁狂拍,程处弼也颇为得意,看来不愧是自己的地盘,自己还是很有威信的嘛。
既然大伙都这么捧场,程处弼自然不能不有所表示,开口允诺道。
“这倒无妨,等到明年,程某还要招生,到时候,还会先照顾咱们太医署的内部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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