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向唐国天子请罪,唐国天子让我日本改回原国名,又当如何?”
“啊,这……”孝德天皇不禁一愣。
“所以,我们需要做的是放低姿态,但是,决不可将罪名承担下来……”
说到了这,中大兄看到了孝德天皇那副犹豫不决的懦弱模样,不悦地抬手一摆。
“罢了,由我来负责回书便是,陛下不必太过操劳了。”
此言一出,朝中一干中大兄的党羽纷纷称善不已,而孝德天皇只能勉强一笑。
朝着这位年纪比自己还大,胡子比自己还长的老太子中大兄道。
“……既如此,就有劳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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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王都金城内,此刻,那位徐娘半老的善德女王满目忧思,长吁短叹不已。
而在殿中的一干新罗文武,也都愁眉不殿,唉声叹气……
就在不久之前,百济出兵攻占新罗西部四十余城,进而夺取了新罗重镇大耶城,而镇守该城的都督尹湌鑫品释战死,其妻古陀炤为王族金春秋之女,亦与其夫同陨于此役。
之后,金春秋面见善德女王,自告奋勇为使,出使高句丽借兵以报复百济,善德女王同意了金春秋的请求。
可是没过多久,就在昨日,善德女王便收到了从高句丽传回来的消息。
高句丽要求新罗归还竹岭以西、以北的高句丽故土方能出兵,问题是这些地方,等于是要新罗割让出包括西海岸出海口在内的大半国土。
金春秋当然不能答应,结果直接就被掌握着高句丽实权的权臣盖渊苏文给扔进了监牢提神醒脑。
消息传回来之后,善德女王与一干新罗重臣都甚感觉心中沉重。
这边还跟百济在动手动脚的,北边更加强大的高句丽居然如此蛮不讲理地借机落井下石。
倘若一个应变不好,指不定新罗就要腹背受敌,善德女王打量着下方的一干重臣,温言软语地问道。
“诸位皆是我新罗肱股之臣,如今新罗局势甚危,不知哪位卿家可有良策以应?”
“国主,高句丽狼子野心,今日如此索我新罗疆域,分明就是想要吞并新罗,万万不能答应。”
就见一位中年大臣站了出来,郎声言道。
“臣愿意统帅大军,以讨高句丽,让高句丽明白,我新罗虽小,却也不是他高句丽随意可以羞辱的。”
听得此言,善德女王勉强一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
“原本是毗昙上大等(新罗一等官职),只是如今,我新罗主力皆在外抵御百济侵扰,又哪里还有兵马,可以撼动高句丽?”
毗昙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负手而立。“国主,那金庾信武力不彰,军略不足,统我新罗主力,久战不胜。”
“而今国中又生变故,国主倘若再不斟酌一下统兵大将之人选,臣担心就算是拒了百济,怕是这高句丽……”
另外一位大臣廉忠站了出来,朝着善德女王一礼大声道。
“国主,臣以为,大唐待我新罗一向亲善,而今,我新罗局势危急,应当向大唐请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