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揉簌雪的小脑袋,想着这个为猫黑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要她假装发一场大脾气,说宫里人没有好好照顾她的爱猫,让它受了委屈?
可这狮猫毛发雪白光滑,就连小肉爪都是干干净净,一副被伺候地好得不了的样子,又哪里会受着什么委屈?
她就只好先按兵不动,等着看这几天会发生些什么,然后再伺机而动。
江采薇伸手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簌雪的小脑袋,就将它抱给司琴,“我有些困了,你将它带下去歇息。
给姑母的那封信今晚就用信鸽发出去,若是她有回信,第一时间就要拿到我跟前来!”
“是。”司琴抱着猫儿出去,难得簌雪乖巧地待在她怀里,不再吵着要主子摸。
这猫儿被驯养得极为有灵性,每次都会看江采薇的脸色做事,绝不会再她困倦的时候扰人。
也难怪它会如此受宠,真真是只精猫!
待簌雪一回到猫窝,它就将身子蜷起靠在软垫上,宫人汪福端着一盆闻水过来。他用帕子擦了擦猫儿的小爪子,朝司琴恭敬道:“姐姐放心,簌雪这儿由我照顾呢!”
汪福只不过十六岁,因养猫十分细心,才被特意拨到启平殿。
司琴和他不算生疏,她蹙着柳叶眉道:“簌雪这两日胃口不好,再这样下去,肯定会瘦的!明日你随我去找施太医给它看看,若是生疾得早些治才好。”
汪福一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是明早就去吗?”
司琴一听,以为他是有什么差事和这个冲突,便善解人意道:“你若无法去,我一人去也没什么。”
汪福微微摇头,只说自己无事,明日还是能和她一起去太医局。
可翌日一早,两人才到猫舍,就见簌雪僵硬地躺在蒲团上,一丝呼吸也探不到。随她们进来的宫人忽地惊叫一声,因地上躺了一只死鼠,头身分成两断,死状恐怖地躺在不远处的水盆边。
宫人都清楚这只狮猫对主子的重要,有人抖着声音道:“这下该如何是好?要是娘娘知道簌雪死了,我们肯定是要受罚的!”
司琴沉声问:“汪福,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到他身上,汪福神色从容地从宫人中走出来,“昨夜并非是我最后才离开的。”他伸手指了最右边的一个绿衣宫女,“椿儿才是!”
椿儿惊俱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解释:“可是是你说簌雪渴了,我才端些水过来的!”
说完,椿儿发现自己的嫌疑反而更大了。可她根本就没害过簌雪,便委屈地红着眼睛:“司琴姐姐,你信我!我端完水,就将殿门锁了,簌雪的死绝对与我无关……”
平日和椿儿处的好的宫女,站出来说:“会不会是簌雪咬了这只灰鼠,才突然猝死的?”
灰鼠这东西贼得很,哪怕殿门锁了,也会找个地方钻进来。御药局每月都会配些毒.药让宫人除鼠,要是簌雪吃了这毒鼠,那这猝死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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