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月经的那天,南知已经忘了是怎么从学校爬回家的。
她从来没试过痛经,这大概是第一次,疼得她上课的时候直接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把老师给弄怕了,直接让她提前回家。
进门之后都没来得及脱鞋,直接瘫在门口,半死不活地蜷缩着。
感觉快要死了。
第一次痛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南知打算咬咬牙挺过去的时候,听见隔壁霍家开门的动静。
她思绪混沌地想,或许能求助一下霍子鸣妈妈,她有经验。
她吃力地推开门,弓着腰扶着门把,抬眼一看,霍栖栖正从家里出来。
霍栖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眉头总习惯性不耐烦地蹙着,即便是面无表情,嘴角也是往下撇,让人望而生畏。
可是她挺漂亮,今天或许是去约会,刻意打扮了一下。
霍栖栖是那种在小时候,能让南知傻乎乎追在她身后一直套近乎的漂亮。
南知还记得,她六岁那年,手里拿着雪糕追在霍栖栖身后,一直问霍栖栖:“姐姐姐姐,你名字是五六七的七吗?”
霍栖栖大步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听到这句话才回头盯着她,然后凶巴巴地抢了她的草莓雪糕,把她一顿警告不允许再跟着,她不喜欢小屁孩。
南知也怕她的,像怕李嘉砚那样的,只不过少了总是被欺负的讨厌。
所以,此时第一眼看见隔壁出门的是霍栖栖后,南知抿了抿苍白的嘴角,求帮助的话到底没说出来,她低头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打招呼:
“七七姐。”
霍栖栖给了她一个没情绪的眼神,然后扭头就走,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
南知吸了口气,扶着门把坐在地上忍痛发呆,她听了听,发现霍家没有动静,她提早回家,都忘了霍阿姨在这个时候还在上班。
就在她无望的时候,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在走廊响起,霍栖栖黑着脸踩着高跟鞋回来,居高临下盯她:“什么事?”
南知还懵着的时候,被霍栖栖一把拽起来,口吻有些不耐:“说话。”
“痛经……”南知回答。
算起来,这好像是今年第一次跟霍栖栖对话,她都没想过霍栖栖会折回来。
“吃药了没?”
“什么药?”南知有气无力问。
“止痛药。”
“这也能吃止痛药?”
这句话一出,被霍栖栖看傻子似的看她,她为自己的没常识感到不太好意思。
“我家也没有。”霍栖栖冷声道,她有些赶时间,频频看手表。
就在南知以为她会让她自己去买的时候,霍栖栖居然带着她出了门。
“我没时间把你送回家,你吃了药要么在附近奶茶店坐着,要么跟我走。”霍栖栖说话的语速很急很快,她的高跟鞋明显穿得不太熟练,走着走着会歪掉,但半点不妨碍她飞一样的步伐。
吃了止痛药之后,痛经好了许多,但南知还是选择了跟着霍栖栖,因为她怕还有什么事,霍栖栖不在。
只是她没想过,霍栖栖是去看李嘉砚演奏会的,当她盯着歌剧院门口挂着的巨大的海报时,有些愕然。
“七七姐,你不用上学吗?”南知后知后觉地问霍栖栖。
霍栖栖冷笑一声:“逃了。”
“还有,你要么现场买票也跟我进去,要么就在门口坐着。”
南知很干脆地买了票跟霍栖栖进去,开玩笑,外面太阳那么大,她怎么可能在外面坐着,而且李嘉砚的演奏会,她还挺想看看的。
这是她第一次听现场的演奏会,人不少,行走坐立都十分安静,只会有偶尔几声的交流。
她坐在椅子上,感觉冷得十分特别的空调吹在脸上,唯一亮着的舞台是另外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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