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白虎忍不住手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秦安国是什么人她是十分清楚,作为范天龙的手下,她必须确保自己的老大不会死在台上。
即便相距数米,她都能感到空气之中仿佛已经充满了火药味,只要稍稍的一点点火星就可以将这里炸上天去。
俩个第一代203部队中最顶尖的职业军人如同两头较量的猛虎一样对峙着。
时间一秒接一秒地流逝,搏击馆中静得能听见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好,我求你。”
突然,秦安国如一张松开了弦的弓,收起了对峙的架势,冷冷看着面前的范天龙。
达到目的的范天龙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听!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了!203部队创始人秦安国,竟然求我?我这位令队友崇敬的战场英雄竟然求我!你还是那个在南疆战场上令越国特工队闻风丧胆的秦安国吗?”
范天龙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咳嗽了两声又道:“刚才太小声了,我听不见,能不能再说一次?啊?”
秦安国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但还是很快平静下来。
“我——求——你,告诉我真相。”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范天龙一愣。
他倒是没料到秦安国会如此爽快又求了自己一次,对于喜欢挑战的范天龙来说,游戏太简单,就不好玩了。
朝白虎招了招手,接过白虎扔过来的毛巾,范天龙擦了擦身上的汗和嘴角的血迹。
回头对秦安国摇了摇头说:“你已经不是当年的秦安国了。当年的秦安国,哪会求人?当年的秦安国,可以为战友报仇带人一夜之间端掉越军两个团级指挥所,让他们从此团级指挥部不敢设在边境线五十公里范围内,如果是当年的你,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你能出手格毙了我,对吧?你看看你现在,你真的老了,我的队长大人。”
秦安国在擂台的绳子上扯过一条毛巾,揩掉脸上的汗珠。他整个人似乎平静下来,若无其事道:“那你就当我老了。”
“没劲!”范天龙跳下擂台,对白虎说:“去,准备点吃的,我和我的老队长聚聚,有些事,我要和他单独聊聊。”
……
十分钟后,训练营的紧挨着的一个湖泊的水边房子,宽大的阳台上摆了一张长形木桌,范天龙和秦安国各坐一头。
桌上摆满了食物,大多数是罐头制品,也有部分山鸡等野味。
当然,男人之间不能没酒,桌上还有好几瓶茅台酒。
范天龙起身,亲自给秦安国倒了一大杯,又为自己满了一杯。
“当年,还记得吗?当年我们每次出任务,喝的壮行酒都是这个。”他一边说,一边呷了一口,“这是我让人从国内带来的,酒还是这个酒,只是味道不是那个味道了。”
“少废话,你答应我的,就该告诉我。”秦安国端酒一干见底,抓起一只山鸡撕下一大块,咬了一口看着范天龙:“记住守信用。”
“我范天龙虽然今天沦落为你们眼中的KB分子,但是,我在你面前可没食过言。”
“那就告诉我,斯德哥尔摩发生了什么。”
范天龙喝着酒,一边说道:“很简单,本来和秦飞无关,不过你儿子上次执行任务失忆,现在203的人找到他了,所以派出了一个分队去找他,恰好他建立的佣兵团接下了一桩保护科摩罗王室公主的任务,正好在斯德哥尔摩,也正好参加了那个慈善晚会,现在203部队的人和他手下的人,都困在城堡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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