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云琅对昔日的情敌嗤之以鼻!
“嘁……”同样的声音出自霍光之口。
出卖了璇玑城的杨氏主人已经被云氏家将绑起来倒吊在房梁上,不敢正面求饶,只能发出一声声的悲鸣,试图告诉眼前这个可怕的小少年他实在是身不由己。
陈昆脸色铁青,据坐在毯子上,在他身后有一大群人正心事难明的瞅着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少年。
“陈师兄只要发一句话,小弟立刻斩下杨丙的人头!”
陈昆抬起头,看着霍光道:“云氏行事如此霸道吗?”
霍光笑道:“不算霸道,这已经是最温和的手段了,出卖故友的下流胚死有余辜。”
陈昆怒道:“动辄杀人乃禽兽之行,你就不怕杨氏门外的那些官吏拿你问罪吗?”
霍光摇头道:“璇玑城是我见过的山门中,最温和的一个山门,各位师兄,师姐行脚天下,以医术救治万民,天下人无不敬仰。
家中两位师母待霍光如同亲子,时时照拂无微不至,霍光长恨无以为报。
师母提及璇玑城就会潸然泪下,霍光亦感同身受。
这杨氏狗贼居然落井下石,戕害我璇玑城,是可忍孰不可忍,诸位师兄师姐常怀仁慈之心,以宽厚待人,处处克己,以德报怨已成常事。
然家师常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因此,我西北理工奉行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杨氏亏欠璇玑城,那么璇玑城就该让杨氏知晓,他以怨报德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只有让世人知晓,与怨报德不可取,方能让这世上的怨戾之气稍平。
至于门外的官吏,嘿嘿,还怪罪不到我云氏头上!“
霍光的话音刚落,陈昆背后站起一个男子咬牙切齿的道:“当年杨氏落魄于邯郸,几欲病死,我璇玑城给他诊病,吃药何曾要过他一个钱,临走之时,师傅还赠送盘缠。
如今,我璇玑城落魄,不求这狗贼报答,只求他能让我等在长安暂避几日,谁知道他居然……”
霍光见这个男子说的痛心,连连摆手道:“谁说我璇玑城落魄了?
只要去了上林苑,将偌大的神医馆再扩建一下,那时候满长安的病患都会因璇玑城之名蜂拥而至,谁敢说我璇玑城落魄?”
听了霍光的话那个男子欢喜的不可自抑,一把牵起一个女子的手道:“阿柔,我们现在就去云氏,你身子沉重,不可再受颠簸之苦。”
陈昆怒喝一声道:“梁赞,你要干什么?没有恩师手令,如何能轻易离开?”
霍光连忙道:“哎呀呀,是我来的匆忙,忘了跟老祖讨令,只是老祖见到了我家师娘一时心情愉快就多喝了两杯,也没有仔细说,不如大伙一起去云氏,再听老祖如何安排可好?
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几位有身孕的嫂嫂着想。
这就走,这就走……
刘二开路,若有阻拦,打开就好!”
铁塔一般的刘二应诺一声,就带着一干家将去开门了。
陈昆眼睁睁的看着云氏家将打跑了一干差役,看看一脸渴盼的二师弟梁赞,无奈的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全部走了,云氏无法向官府交差。”
梁赞听了,立刻就带着妇孺离开了大厅,安排妇孺上了马车,就对站在门口的霍光道:“妇孺就拜托霍师弟照顾,我师兄不走,我这个做师弟的也不能走。”
然后,霍光就惊奇的发现,一干男丁都他娘的留下来了,一个个围着陈昆做了下来,看样子没有一个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