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总是只拿一半,她说要是全拿走了,松鼠就会饿死……用松针在水塘边上点一小堆火,小虫会用石板烤松子,榛子,板栗给我吃……如果不是因为您要泉水煮茶喝,我们跟老虎能在黑松林里玩一整天……”
云琅从未听红袖说过这些事情,见红袖这是要开长篇了,干脆将大长秋拿来的产业名录丢在一边,一手揽着红袖的细腰,一手烹茶,好让红袖说的更加畅快些。
“对我来说,没有打骂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在家里没人打骂我,每个人的笑脸都很暖和,除了丑庸总是说我长了一张狐媚子脸,每次她这样说完,就会难过好长时间……嘻嘻,我跟小虫都知道她想给您做妾……我一点都不生气,看着她用麻布缠腰把自己缠的喘不上气来了,我跟小虫就快要笑死了。”
“后来,您娶了少君,后来又娶了细君,丑庸哭了一天,尽管那时候她已经嫁给褚狼了。
小虫没心没肺的活着,妾身却盼着早点长大……您是母亲给我选的男人,我很担心没可能嫁给你,小虫却说我长得很美,一定会嫁给您做妾的。
对了,您什么时候娶我呢?”
云琅笑道:“等家里清闲下来,还要跟小乔,小稚说清楚,要不然你以后很难做人的。”
红袖掩着嘴偷笑一声道:“夫人早就训诫过我了,还说了一大串云氏妇人需要遵守的女德,细君就在一边啃着梨子看着,还添油加醋的增加了很多规矩,还排了位置,还要我每天要把家看好,把孩子看好,教好,要不然就揍我!”
“你不生气?”云琅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苏稚教训红袖的样子有些担心。
“才不生气呢,小虫给我说了很多从外边听来的大家族内宅的事情,咱们家跟被人家太不一样了,别人家的内宅说是为了争宠,其实争的不过是一点钱粮罢了,谁又真正喜欢自己的男人了。
咱家里的两位夫人都是有大本事的女人,跟您一样都是家里的大树,只有妾身才是一棵柔弱的藤萝,攀附在三棵大树上活的快活。
谁有心思在家里弄那些让人耻笑的事情。
少君喜欢夫君,细君也喜欢夫君,妾身也喜欢夫君,我们聚在一起过快活日子,一辈子就这样活下去,直到老死,您说好不好?”
听着红袖蜜糖一样的语言,云琅终于觉得老天把他丢到大汉,并不是要惩罚他,而是在奖赏他。
正要说一些应景的甜言蜜语回应一下红袖,大门咣当一声就被人踹开了。
红袖尖叫一声就离开了云琅的怀抱,云琅倒是镇定,正在斟茶的手连抖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苏稚的脑袋探了进来,疑惑的瞅着红袖还算完整的衣裙,皱眉道:“居然没有趁机上下其手?”
云琅把手里的茶杯递给苏稚道:“以后要进来,就轻点进来,不要抬脚踹门,你还有身孕呢。”
苏稚坐在云琅身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鄙夷的对羞愧得快要死掉的红袖道:“真是没用啊,想当年,我跟夫君在一起的时候,衣衫从来就没有完整过。”
云琅无奈的道:“好好说话啊。”
苏稚笑道:“脸皮这东西是在外边要的,在这里要什么脸皮啊,是不是这丫头不会伺候人?
这可就麻烦了,需要给她讲一堂人体构造课程才好。
有一个女人马上就要咽气了,年纪跟红袖差不多大,要我一定在她死后,查一下她是否被人下了毒,哪怕尸体被我切开也无所谓,还要她的兄长发下了毒誓,一旦查明她是中毒而死,一定要报复夫家,估计活不过今晚。
这样新鲜的尸体,正好解剖给红袖看。”
红袖嗷的一声就重新扑进云琅怀里,把他抱得紧紧的。
云琅皱皱眉头没有理会苏稚吓唬红袖的那些话,直接问道:“那个女人的兄长是谁?”
苏稚无所谓的道:“女人是赵王太子丹的妃子,那个女人的兄长叫做江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