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蠢猪才会坐在皇长子位置上贪污!
说你是蠢猪你还不承认。
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陛下为何发怒么?”
隋越被云琅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住了。
宦官本身就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群,尤其是云琅这种让他望之弥高的人,一旦跟云琅这种人起了冲突,很容易习惯性的放弃抵抗。
“陛下发怒是因为皇后不退钱。”
“愚蠢!”
“那为了什么,你快说啊,宫里面已经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了,只要能让陛下开心,宫中一团和气,你打我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
云琅闻言,又举起了拳头,见隋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就叹口气放下拳头,坐在隋越身边道:“你们真的觉得陛下是在为钱发怒?”
隋越躺在地上继续看着云琅等他继续说。
“陛下胸有四海,而皇长子却在为钱忙碌,不惜侵犯大汉国的利益,你觉得陛下伤心,难过,失望不?
这天底下的人啊,除过皇长子之外,谁一心弄钱都没有错误,甚至是陛下乐见其成的事情。
陛下为何不会贪污钱?
那是因为他没有必要,这天下就是他的,贪污国家的钱,就是在贪污自己的钱。
陛下是天下的主人,皇长子是天下未来的主人,既然都成主人了,还贪污自家的钱,丢人不丢人啊?”
隋越一骨碌坐起来,惶急的拉着云琅的衣袖道:“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现在怎么办啊?”
云琅面无表情的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替我可怜的徒弟退钱?”
隋越抽抽鼻子道:“难道说,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卫皇后做样子?”
云琅瞟了隋越一眼道:“你说呢?还以为卫皇后也是女中豪杰,结果呢,一点钱就把眼睛给蒙住了。”
隋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不断地乱窜,最后来到云琅跟前道:“现在退钱晚了吧?”
云琅点点头道:“当然晚了,皇后没有在第一时间退钱,陛下就已经失望了,而她居然为此事跟陛下哭诉……”
隋越哀叹一声,重新坐在地上。
“还是有法子解决的。”
隋越期盼的目光如水。
“皇长子必须把贪污来的钱全部用掉!”
“啊?”
“蠢货啊,赚一大笔钱需要大魄力,花一大笔钱同样需要大魄力。
如果皇长子将贪污来的钱,全部用在蜀道的延伸上,用来修造剑门关,用来修建通往西南密林的道路上,甚至把这些钱用在联通岭南跟中原道路的维修上。
如果,他有本事用这些钱将漓江与湘水沟通,让荒废的灵渠重新焕发生机,陛下一定会心怀大畅!”
“可是,这样一来,皇长子真的就没钱了。”隋越已经认可了云琅的建议。
“在陛下眼中,一个没钱的皇长子才是最好的皇长子,另外,皇长子如果真的缺钱,就把他的十万亩地种好,土地里生长出来的财富,即便是再多,陛下也没有意见。
另外,我今天打了你两下,就再送你一个建议,告诉卫皇后,不要用异族奴隶来帮助皇长子种地,最好找大汉国的流民来做这做这件事。
安抚好大汉流民,比赚钱还要重要一些。”
跟随皇帝这么些年,隋越对于云琅的建议,深以为然,每一条建议都非常符合皇帝的心思。
如果按照云琅说的去做,皇帝有八成的可能会释怀。
得到了想要的建议,隋越一刻都不愿意在扶荔城停留。
上马的时候,那个终于换上衣衫的胥吏想要随他一起走,却被隋越一鞭子抽在脑袋上,然后扬长而去。
胥吏绝望的跪坐在地上。
云琅瞅瞅快要西沉的太阳,就对孙大路吩咐道:“勘察地道的另一端,看看地道的出口在扶荔城的那个地方。”
孙大路拱手遵命,然后就拖着那个瘫倒在地的胥吏,连夜勘察地道。
这是在地道里勘察,不在乎天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