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名垒墙上的哨兵似乎发现了什么,然而天色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害怕被伏波军的狙击手盯上,营垒上不敢打火把――只能听到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响,这声响愈来愈愈大,愈来愈近。
他顿时汗毛直竖,顿时转身大叫道:“敌―袭―”
就在他喊叫的同时,一枚红色的信号火箭突然在澳洲人的阵地上升起。天色开始放亮了!
进攻开始了!
那些被哨兵惊醒的官兵们往外张望,却见几十名澳洲人已经开始越过坍陷的壕沟,有的直接攀上垒墙。
“抄家伙!敌人上来了!”
随着一连串的尖叫声,营垒里的守军全都被惊动起了,将佐们大声的嚎叫着,带着亲兵驱赶着兵丁上营垒应战。
就在这时候,等着这一刻的炮兵们立刻将拉火管塞进火门,挂上拉索,炮手一个转身,火炮震动着,喷吐出火红的炮弹,朝着大云门方向飞去。
第一轮炮弹飞进了营垒,将仓促起身奔向营垒的官兵打得骨折筋裂,断肢横飞。营垒中惨叫不迭,乱成了一团。
为了防止误伤,掩护的炮火只打一次。原本张大炮还计划轰击大云门城墙上的目标,不过城墙上其实什么都没有了,城楼被轰塌烧毁,有的地方连女墙城垛都被打光了,实在没什么可打的,只好停火。
打前锋的轻步兵排在炮火的掩护下,瞬间便冲入了营寨,配属给他们的战斗工兵挥舞着斧头和抓钩,将堵塞缺口的刀车和土筐迅速的劈开拉倒,清理出几个突破口来。一个炮兵班飞快的拖拉着12磅山地榴通过工兵搭设的跳板越过壕沟。
后面轻步兵在前锋的掩护下,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越过了明军挖掘的壕沟,冲进了营垒。除了少量放哨的明军,大部分驻守在营垒里的明军都在睡觉,猝不及防中许多人还来不及拿起武器便死在了轻步兵的子弹或者刺刀下。梧州北城的守将,此时也被枪声惊醒,知道了澳洲人来攻了,稍加镇定之后,便组织起部队准备反击出去。
这守将也是伏波军的老对手了,正是参加过澄迈大战的前火器营守备李陌刀,李陌刀不像其他人那么会钻营,逃回来之后一直没什么官运,勉强托人运作,在东山防瑶参将麾下当了个火器营千总混日子。
李陌刀算是军中的“技术干部”,有些本事,然而太过耿直,不太会拍马钻营――何况他也没几个银子能够钻营。东山参将的人马退到梧州,他却突然“官运亨通”起来,不但升官,还被委派带上了新建的“梧州火器营”。
然而这所谓的“梧州火器营”一成立,就被派在了守城战中最凶险的城门外的营垒中。前几天被大炮猛轰了一阵,营垒毁损大半不说,兵丁连死伤带逃走就少了一半人。
李佰刀这个人虽然不算什么忠臣良将,但是起码还知道吃谁的粮为谁卖命。倒没起了逃跑的念头,也约束着麾下的兵丁不要去参加抢掠――这倒不是他有多爱民,实在是这样的形式下若是纵容兵丁出去抢劫,部队会很快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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