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在批发市场缴纳过税款的定额纳税人,准许其进行税款抵扣。基本原则是,如其在批发环节营业额未超过现定级营业额的上限则按照先征后返模式,在缴纳当期定额税款后向财税局提供批发市场管理处出具的代收代缴完税凭证申请抵退税款。考虑到新时空高额的拆借利息,张筱奇规定财税局征税大厅应在收到申请后的三日(非三个工作日)内完成审核退税,或者经由纳税人同意抵扣次期税款。对于在批发环节营业额超过现定级营业额上限的纳税人,则由税款核定处和管理处联合实地巡查,连续两个申报期均超过上限,上调其定级等级或改变征收方式。
李子玉面带微笑的听着曾卷喋喋不休的介绍,一股寒气却从脚底升了起来。他自入警以来,从巡街到破案,再到临高去进修,最深的感触便是元老院的“无所不能”,这种无所不能不仅体现在他们的“奇技淫巧”上――这不算什么,更多的是他们掌控一切的强烈欲望。关键是,他们不但有这个欲望,还有无穷无尽的“策略”――在元老院面前,似乎没什么难以应付的局面。
身为元老院的爪牙,他既时刻为这个体制而自豪,又常常会身不由己的胆战心惊。
张毓公司里的的事情是“例行公事”。所以张毓对这两个“老友”的到来把握的分寸十足,从头到尾没有半句“兄弟”“老友”之类的称呼,只是按照常用招呼公职人员的客气称呼,更没说半句私话――该说得,前几天都说过了,张毓现在心里有底,自然也不怕。他按照曾卷叮嘱过的,问一答一,实话实说。很快就把手续都办完了。
最后,他原想追问一句:“那土地合同怎么办?”这件事是他的心病,如果交易彻底作废,他还得重新去寻地――这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办成的!而在临高订的机器可是不等人的,更别说还机器要安装、要调试,工人还得培训,联勤的订单上的日子虽说宽松,一旦要延迟交货他还得赔款。
任何一环上出了延误,他都有倾家荡产的可能。然而迟疑再三他还是没问出口――这事情曾卷没和他交待过,大约已经有了安排,自己多问了说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反正有阿卷照应,他信得过!
广州财税局副局长办公室里的灯火通明,王企益正在阅读刚刚送来的“风俗业”的基本情况调查报告,为接下来的“花捐”征收做准备。
“报告!”
“请进!……哦,曾队长啊。”
“报告王局长,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张记同意废止合同,待重签合同后补缴税金。张家老店和其他商户签订的补充合同也通知他们一并废止了。”
“哦,他们没什么情绪?”
张毓家虽然不是体系内的归化民,却是洪元老重点提携,广州工商联竖为典型的“合作者”,在具体执行上王局长还是要注重方式方法的。
“没有,张毓和他父亲都非常配合,全力支持我们财税局工作。只是他们想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重签合同,张记已从临高订购了大批设备机器,没有土地就无法开工建设厂房。而且他们还接了联勤的大量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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