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思路回去之后一定要和执委会谈谈,把意识形态的大旗竖立起来。再就是用人问题上,现在用人体制太严了,简直比当年的共产党还厉害,对开展工作不利。
林佰光对用人的概念就是不拘一格,不管你是哪一种人,只要能为我所用就要用,当然前提是自己能够控制住他。他认为这才能体现出领导用人的水平,象执委会这样凡事先看是不是“可靠”、“历史清白”的用人办法,他是颇为嗤之以鼻的。当然这样的看法他是不会对任何人说得。正如他过去在县里也从来不和任何人谈自己对县委班子里某些人行事风格的看法。
这次在琼州府设立情报站的配置人员,他选了高弟。
高弟论到资历,在全体土著员工中堪称“元老”了。而且在广州还当过一阶段的情报员,算是老资格的情报人员。人很聪颖,对市井道道非常熟悉,堪称是探子的最佳人选。
但是此人过于聪明灵动,加上资格老,身份又不同――从大明法律上来说,他至今还是文德嗣的家奴身份。当家奴,特别还是当执委会主席的家奴,这可是很能傲视他人身份。这么一来,不免有时候就露出骄狂之色来。自然也就成了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物。跟随黄天宇和刘三出差佛山回来之后,虽然佛山之行及时的揭破了芊芊的面目,立了一功,还得了嘉奖,但是在部门里却毫不显山露水的“靠边站”了,任务派不上,培训也没他的份。一时有点落落寡欢的模样。
林佰光认为高弟此人有当情报人员的天赋,论及忠诚度也不差。落到如此下场不外乎是心高气傲,自视甚高,遭了别人的忌。这种人干工作很有动力的,只要多多的发给他勋章和嘉奖,他就会卖命。
林佰光认为,高弟比其他土著更有上进心,不可不利用。其原因正是因为他们一家“从龙”最早,但是现在混得却远不如后来者:他爹娘刚到临高只是普通的社员,每天按照生产队长的安排派工到各地方去干活。后来才在萧子山的安排下调到小伙房当差。她姐姐算是稍有出息,也不是给王洛宾当生活秘书。显然这对高弟的刺激很大。
至于另一个是正是高弟去佛山的时候的同伴陈同。陈同是情报工作学习班第一期的高才生,一直在情报委员会实习,属于大家都看好的未来情报战线上的精英分子。
精英也好,狂热分子也好,林佰光打算以琼州府为舞台看看他们的实际工作能力。
他回到庙里的下处,陈同和高弟正在等他。林佰光出去的时候,故意没关照他们该如何如何,而且还每人给了他们一两银子的零用钱。
琼州府到底是比临高繁华得多的花花世界,他们又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原本就是好动的年龄,手里有了钱,又有空闲,能不能把持得住安静的待在庙里等他回来是个很简单的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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