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哥俩的共同爱好就是玩枪。他们先是在网上与人纸上谈枪,周韦森这时候出现了。带着他们开始真的玩枪。周韦森比钱水协稍大,也是学生物的。他在一个红脖州上学的时候就开始买枪,玩枪,他的大部分积蓄都用到了玩枪上。后来在工作中遇到了钱家兄弟。带他们去靶场、枪展,把他们一一拉下水。
他们的另一个共同爱好就是在一起神侃屎打到废土时代该怎么办的问题,琢磨着自造堡垒,自开农庄,深挖洞,广积粮。从枪党渐渐的过渡到生存党。也许是嫌生活过于平淡,当从周韦森那里听说穿越这码事后,钱水廷居然变得十分热衷,说服了老婆孩子,卖掉房子,用光积蓄,购买了大批穿越的枪支弹药和各种物资装备。学习帆船的驾驶,花大价钱租借了排水量100吨的双桅豪华帆船来运送军火。
也许在最初困难的日子里几个人奢华的居住条件太脱离大众,在大批宅男还都没有妹子的时候,这伙人又都有自己的女眷,使众人备感羡慕嫉妒恨――特别是周韦森还十分禽兽的占有了引人注目的南美美女。
尽管这几个人运输军火的功劳受到了组织的大力表彰,享受到了许多优待,他们的个人技能和经验似乎并没有得到承认,几个人都没有被赋予太多的责任,全部被打发去干了具体的技术性工作。钱水廷原本想在调查统计方面发挥作用,结果却和周韦森在生物试验室摆弄试管。至于钱水协两口子干脆什么也不是的当了基本劳动力。
为了不至进一步和大伙疏远,在钱水廷的劝说和提醒下,几个人都在个自的岗位上默默的努力工作,与大家的关系日益融洽。同时加紧和原先有美国生活背景的元老们进行接触,扩大自己的基本交往面。
女仆革命和独孤求婚事件唤起了钱水廷内心身处对集权最大的恐惧与警惕。而第二次全体大会之前,百仞城中各种暗流的涌动让他对这次被执委会和元老院鼓吹将是一次“民主的大会、胜利的大会”感到担忧。
他马上把自己的担心以及集团可能演化的方向和这几个最亲近的人说了。大家一起仔细的研究了穿越集团的现行制度,并分头去了解这些制度的实际实施情况。同时,对原本并不在意的法学俱乐部做了初步的了解――包括这次女仆革命的前后,钱水协也做了暗中的调查。
第二次全体代表大会期间,他们有了更好的了解穿越众以及已知团体对各项议题的态度的机会,每天不开会的时候,几个人在一起交流自己的所见所闻,相应的对策和可能引起得各方面的反映。
他们意识到现在执委会因为开始阶段的高效工作仍具有极高的威望。他们所希望的限制行政权力的法案可能会被理解成对现在位上的具体执行人的不满,容易与广大的穿越众的思想脱节。
在草创阶段,集权体制必然发挥出较高的工作效率,这点是钱水廷无法否认的。所以对现有集权体制的攻击只会遭到实用主义至上的大部分元老的反对--毕竟现阶段是解决有和无的时候,谈太多的未来规划只会被人抨击假大空。
而马甲主导的法学会则以他们专业背景的光环活跃在会议的各个角落。他们的理念畅通无阻,他们的诡辩技巧又足以蒙蔽许多人。钱水廷知道,马甲的这个法学俱乐部,表面上高唱“依法治国”,不断的抨击执委会的在行政上的许多缺点错误,看上去对立,实际上是“小骂大帮忙”的体现。
钱水廷很快判断出来,马甲的这个所谓法学会和自己这帮人的政治诉求不是一回事。他意识到,在宣传政治理念这方面,法学会有着优势:多数元老对议案的内容缺少深度的理解,很多人可能只是被表面华丽与复杂的辞藻所迷惑,没有理解其潜在的危险性。如果现在他们贸然对这些法案发难,因为缺乏充分的广泛的认同必然失败。而他们的诉求很可能是在位者不愿看到的,有可能造成反弹使他们陷于孤立。加上集团刚经历了一次动荡,人心思定。过于坚持己见势必要加深内部的分歧,使他们为广大中间派所不容,结果是适得其反。
大家反复讨论了这个问题,发现内部的共识非常一致,而与多数穿越者的异见也同样明显。在反复思考之后,征求了大家得意见后,几个人决定尝试做集团内部的议会反对派,以循序渐进的方式将自己的理念推向整个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