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笑道:“学生也是个酸子呢。”
“唉唉,你和他们不一样。”安玖说这话,只见黎唐也走了过来。看到是他,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陈霖却是寒毛直竖--怎么回事?
“是陈少爷呀。”
“不敢不敢,叫我陈霖就是。”
“我们在商量怎么安排怜姐姐。”
“黎首长不是说安排她了吗?”
“那是去净化、念书,等她三个月出来了,不还得另外安排去处吗?”
“这首长也会安排吧。我听闻澳洲人富有四海,产业多如天上的星辰,哪里不能安排呢?”
“嘻嘻,想不到你还真会出口成章呢。”安玖掩嘴笑了起来。黎唐也笑了起来:“看你人可靠,也是个正直的人。我告诉你吧。我们商量的是周素娘的事。”
“周素娘?”陈霖糊涂了。怎么又冒出一个人来?
“黎唐!”安玖显然还信不过陈霖。
“告诉他也无妨。反正那天晚上他也是被夏师爷陷害的。白白蹲了一晚上的号子。”
陈霖苦笑道:“原来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黎唐炫耀道,“我连那个叫‘非礼’的女人的名字都知道。”
陈霖这下麻爪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说。”黎唐招呼他过去。
陈霖谨记古训,自己和二女在这黑灯瞎火的庭院中并肩而坐,实有瓜田李下之嫌。不由忐忑道:“这,不合适吧。”
“瞧你这腼腆样!”黎唐颇为放肆的大笑起来,“你放心好了,我和安玖可不会把你给吃了。”
陈霖到底是年轻人,被女孩子几句话一激脸上挂不住,便跟了过去。
走到近前才发现这亭子其实一处敞轩,里点着煤油灯。只是前面有树木遮蔽,从他住的招待所东翼看几乎看不到灯光,但是从另一面西翼看那就是近在眼前。这才让他放下心来
“你坐下。我来和你说。”安玖道。
原来这怜姐是曲家的侍妾。曲家的妻妾眷属众多,常在瑞和祥购买衣料。也算是店里的大客户了。但是安掌柜并不喜欢这家人,一来这家人盛气凌人,主人且不说,连师爷和得用的仆婢亦是如此;二是这家人买东西结账很不爽快,三节结账多有拖延。有些太太小姐自己买得料子,因为没上公账,账房先生便不认。安掌柜很是吃了些小亏。
安玖就是在这样的商业来往中认识怜姐的。怜姐是曲家老爷的五姨娘,因为年岁渐长,又无子女,在曲家就是受气包的角色。
“原本她在家里也就忍了。没想到最近这曲家新添的孙少爷身上的金锁片掉了,接着又生了一场大病。曲家大娘子无缘无故的便怀疑起是她从中捣鬼……”
“这……是为何?”陈霖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
“哎,说来话长,”安玖叹口气口,“总之就是疑她下黑手,却又寻不出证据来,便常常借故打骂责罚他。百倍凌虐。怜姐忍受不住几次都想寻死。我实在看不下去,才和黎姐姐商议,趁着她出来买料子的机会帮她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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