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只要你夺回了丰生和,反手就可以按照澳洲人的要求开族产处置的股东大会。这本来就是澳洲人的法令,哪个人敢违拗?就算陈宣还把持着掌案的位置,他也不敢反对。他现在能嚣张,说白了一有澳洲人给他撑腰,二是把持着丰生和这只金鸡,可以收买外姓,控制族人。你把丝厂夺了,他两手空空。不管是澳洲人、外姓还是陈家族人,哪个还要他?”
“是这理!”陈霖兴奋的点头称是。
有关丰生和的各种文契,陈霖当初逃难的时候随身带去了广州,回来之后就悄悄地把相关契约都藏在坟院里一处夹壁墙内--这是他们族里上三房的嫡长子嫡孙才知道的秘密。专门用来储存重要财务和文书。
取出文书,陈霖便和叔叔一起去了香山,因为相关材料齐全,不费事就办下了全部手续。
手续办完之后,他原本想直奔陈宣的住处摊牌,不过又被三叔制止了。
“你若直接去摊牌,以二哥的做派,你怕是要当场就吃亏。”陈宣道,“他手里的民兵都是愣头青,你这一去,就是敲他们的饭碗,还不当场把你打个半死,搞不好,要你的小命也难说”
“那怎么办?”
“现在你已经是丰生和的所有者了,但是厂子不在你手里,别人窃据。既然如此,你就到香山县,这几日巡回法院要来,你直接去告状便是”
“告状?!”
“没错,有人窃据你的私产,不肯退出,你告状合理合法。到时候一纸判书下来。由不得他不滚蛋!”
“可是这上衙门告状非同小,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那是明国的时候,如今澳洲人行得不是这个规矩!你还记得在临高的事情么?”
“记得。”
“若是在大明治下,纵然你是被诬陷的无辜之人,进去了不使个十几两银子能放你出来?”
陈霖被他这么一说,立刻鼓起了勇气。点头道:“此事可行。只是这么大的动作,要不要与陈小兵先通个气,也得让李首长有个心理准备。”
“你想得周全。”陈宣笑道,“李首长前日已经去广州办事了,十天半月都不会回来。至于陈同志那边,我来和他们说便是。你且去告状。”
陈霖看他胸有成竹,不觉有些奇怪:三叔的这些说辞都是严丝合缝,一套一套句句中的再仔细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三叔再聪明也才接触澳洲人几个月,这些法规法条抠得如此精准,难不成是澳洲人附体?
想到这里,他顾虑全消。
陈霖的拿到所有的文书凭证之后,几日之后便悄悄来到了香山县,向流动法庭提起了诉状。
巡回法院接到陈霖的诉状,证据确凿,当即向陈宣发出了传票。陈宣还在懵懂之间,便被传上了法庭。眼瞅着居然是侄儿状告自己,他暴跳如雷:没想到这小子往日里的恭敬都是在伪装!当庭就要冲过去“打死这兔崽子”。不但当场输了官司,还因为“藐视法庭”被判打20鞭,拘留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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