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英迪克斯本人不在大预言的现场。他甚至不是参加起义的第一批主谋,而是听说有人搞出了永生的巫妖魔法,这才专门跑来帝国入伙的。很多事情也是他在大图书馆看来的流言,做不得真的。”
啊,还以为拿来一个攻略本,结果什么用都没有?
“就算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又怎么样,现在这个亚丘卡斯才是需要对付的目标不是么,可这里的人一起上也不可能是千年巫妖的对手吧,”大概是担心索伦出尔反尔,塞拉瑟斯把女妖收回,佩插回腰带中并用咒印布裹住,“它有什么禁咒?什么宝具?擅长什么魔法?什么诅咒?完全不知道不是么?何况,它手下这样的管家,应该还有很多吧?单是对付这种家伙就够麻烦的了吧!”
被塞拉瑟斯瞪着,到了这个时候,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是见习执事,圣阿斯黛儿家族中确实有大量的侍从,但不用特别担心。因为他们的魔法回路是残缺的,都被契约取走了,体内魔能无法驻留,魔力更是低得发指。只有被指派来决斗时,才能像我这样暂时被解除限制,拿回自己的回路。其他时候都是被它决定生死的工具罢了。”
“收集一堆天才学徒只当作仆人来使唤?为什么?”索伦皱眉,这家伙是什么王的思维啊,是傻缺的思维吧?
“为了销毁它在大图书馆的记录,帝国用魔法把每个巫妖历次战斗的记录收集在禁咒区,只有亲传弟子获准观看。做这种记录主要是为了针对过去和巫妖们交手的敌人,那些精灵诸神和龙王什么的,但其中的信息确实会暴露巫妖自己擅长的魔法和底牌。”星解释道,“它谁也不肯相信,怎么会给人阴谋暗算它的机会。现在和它交过手的人都死了,更加没人知道它的底细。”
“不对,它应该和乌尔里德斯交过手吧,那么乌尔里德斯的笔记上应该有记录啊?”众人看向塞拉瑟斯。
法兰妮的魔法少女反应过来,摸出乌尔里德斯的笔记,默念着亚丘卡斯的名字摊开,空白纸页上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字迹。
塞拉瑟斯看了一会儿,“只提到一个禁咒,叫作时之影,是一个很奇怪的分身魔法,把自己的身体状态按照年纪分割开来形成的分身。而且分身就是被视为本人,分身死了也被视为亚丘卡斯死亡,可以承接下乌尔里德斯为弟子布制的复仇魔法因果。
所以当乌尔里德斯斩杀一道化身后,就会触发什么其他的律令,判断它已经为徒弟报了血仇,而使得它无法再对亚丘卡斯出手。至今乌尔里德斯也只除掉对方十八道影子,但可能还有成百上千的分身……”
“哇,一个都对付不了,还有成百上千个?”波鲁裘斯摊坐在桌边,“光是这禁咒破解不了都是白搭吧?难道我们还跑去问亚丘卡斯,嘿,你这分身是什么魔法,怎么破解啊?”
“啊,这不是它的魔法,”索伦反应过来,“这是英迪克斯的魔法,他用来摸鱼看书的!”
“时之影,对,在这,”西琼饶有兴趣,“恩,可以解除,但也许不解除更好,击杀分身可能会使他分散的力量再次集中起来,回到最强状态。但会有一定的时间差,同时击杀所有的分身可能反而会简单一点。
哇哦,我一定得学这个!这一次可以配多少药啊!”
索伦撇撇嘴,长点志气好不好,这么无敌的魔法你们就想着拿来打工赚钱?
但这样一来众人的思路就打开了,
“把他的分身聚到一起用大范围魔法清场?”星提议道。
“可是只要漏了任何一个,他又复活了吧?”塞拉瑟斯顶她。
“那就一个都别漏,我来用地元斩。”波鲁裘斯自告奋勇。
“在城市里放地元斩你是疯了吗?”西琼瞪他,“而且别忘了,至少有一具分身,会穿着免疫伤害的白袍。想过怎么在他的力量重新汇聚起来之前,处理这具无敌的本体吗?”
“白袍显而易见的弱点啊,原来如此,这么看来除掉亚丘卡斯,其实还是挺简单的,我来好了,也就是一枪解决的事,”索伦摸着龙枪,似乎也看到了胜算。
“你们真的这样就动手的话,绝对死定了。”吉尔特的身影突然从虚空中跳出来,他的胳膊下夹着一个巨大的卷轴,和卷起来的窗帘似的非常巨大,从纸皮的颜色看有些年份了。
西琼挑起眉毛,“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是大议会的任务卷轴吗!”星跳了起来,“你疯了!你该不会去把针对亚丘卡斯的暗杀任务给接了吧!他今天晚上就会收到密信通知的!!”
吉尔特面无表情得把卷轴扔在地上,一脚踢开,卷轴从工坊的一头滚到另一头,可以看到陈旧的皮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手印,仔细看那些暗红色的字迹和污渍,全是干涸的血浆。好像恐怖游戏里那种诅咒的血书一样,但索伦却意外得看到,这卷轴上,缠绕着极其恐怖的……银色魔力?这鬼样子竟然写了一个祝福魔法吗?
“你们每一个被牵扯进来的都有份,过来把卷轴读一遍,然后用血签字,”吉尔特面无表情得开口,“这是大誓约,战盟血契,或者也可以叫‘铸铁令’。”
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吉尔特的故事也不复杂,这是先锋军孤注一掷的决战。
当时已经没有其他退路了。因为银龙将军太强了。
不是说她个人的战斗力有多恐怖以至于没人能击败她,而是她第一个开发运用出了追溯往昔并扭转结局的魔法,因果律。
这种不知算祝福还是诅咒还是预言的古怪魔法现象,在这个高魔世界一直存在着。简单举例,假如公主被纺锤刺破手指,就会陷入成眠,直到与王子接吻,才会使其苏醒。这样的魔法就是因果律。规定了起因和结果,但过程完全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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