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这么多魔力血液,和荧光剂一样亮,真的不要紧吗?这诡异的地方又只有你认得路能开门,所以以防万一我确认一下……呃……我不是法师所以多问一句啊,你们要是觉得没问题的话,现在倒数开boss好了。”
一群人都陷入了沉默,瞪向索伦。
僵立了一会儿,又齐齐看向吉尔特。
“……血族之血,你确定吗?”吉尔特咽了口唾沫,“不,我不知道,它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血族对亚丘卡斯用了什么守护魔法吗?”
“血族,好像确实有对它效忠的。”星艰难得咽了口唾沫,“会不会,血族也给了它一个魔法契约什么的?预言里有写吗?”
西琼恼怒,“我怎么知道,不是让我到最后关头再打开吗?现在看吗?”
司寇德也摇头,“血族是第三次大战分出胜负以后才决定加入帝国的,肯定不会被第一次大战时的预言和因果涵盖在内。抱歉,我的未来线几乎和血族没任何交集……”
波鲁裘斯从吉尔特的袍子上沾了一点血迹,放到嘴里舔了舔,“确实有魔力,怎么办?这时候总不能转回去吧?”
索伦瀑布汗,喂,喂喂,你们怎么回事啊,靠谱点啊天才魔法师们,突然掉链子了啊喂!
“有那么大的影响吗?反正总有意料外的情况吧,”塞拉瑟斯烦躁得开口,“有一个魔法可能没预料到,那就没预料到呗,难道还杀不了它了?”
“对,真的可能杀不了。”西琼的声线发冷,“如果只是普通的魔法自然另当别论,但倘若,又是复生类的古代因果祝福,就可能导致我们之前准备解除的因果律和守护,在一次击杀后再被判定结算完成。而等它复苏后,普通魔法就没办法对它造成致命伤害了……”
星也出现了动摇,“亲王级的血族经常会来圣.阿斯黛儿家族做客,如果有一个人给了它复生之类的魔法祝福,不,这么多年了,肯定会有人给它这种祝福的吧!要不然分身的血液里怎么会有魔力!”
吉尔特点了点头也补充道,“最坏的可能性是我们刚才击杀的分身中就有人已经被复活了,但是它的分身这么多,应该也没有奢侈到每个影子都这么折腾。而且,再过一个小时,我就无法维持刚才我们签的大誓约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蔓延开来。
怎么办,到了这种时候突然发现还有这样的失误,岂不是什么都晚了?
“我来破魔?”索伦建议道,“即使它是真的还有复活魔法,也是得依靠这种血族的血魔法吧?我用龙枪先解除它的血族或者其他什么附魔,然后你们再远程输出,触发因果律终结它,可行吗?”
“只有一个问题,”吉尔特沉默,“你得从间隙走出去出枪,如果它第一时间就把你杀了,怎么办?”
司寇德紧张得抓住索伦的手臂。
西琼看着两人沉默了一瞬,“我跟着一起出去,打开预言。那么亚丘卡斯的注意力肯定会放在我的身上。现在有下弦月的装扮,就算暴露了也没事,它不是很喜欢把魔法少女折磨致死么,应该不会让我死的那么轻松,有一丝机会,索伦就可以出手了。”
波鲁裘斯皱眉道,“我也……”
“不,西琼的计划才是最优解。”吉尔特开口,“带着你们跳了太多次,我没有办法提供更多帮助了,等会儿如果不是瞬杀,而是发生短时间的交战,还得考虑到赌场的那头龙会从背后冲过来搅局,这里只有波鲁裘斯你能暂时拦下它。
还得想办法在赌场的血族反应过来之前,杀掉亚丘卡斯撤离。甚至做好西琼和索伦都失去战力的准备,那么星和塞拉瑟斯两人,就得准备好收拾残局。保险起见还是通过间隙暗算为妙,恕我直言你们的水平还不足以和一个巫妖正面斗法的。”
没有人有异议。
“索,索伦……”司寇德死死揪住索伦的袍子。
“没事,没有一枪解决不了的问题,解决不了就两枪。”索伦攥紧了长枪。
西琼也准备好了。
“那么,就开门了。”吉尔特拨开迷雾。
赌场的地下地牢中,
血族赌场经理恭敬得弯腰跟随在白袍的青年身后。
这青年有二十来岁年纪,背头的金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祖母绿的眼眸,相貌非常英俊帅气,嘴角微微上扬,总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愉悦表情,袍子下随身穿着秘银打造的修身铠甲,修长的十指上戴满了五颜六色的大宝石戒指。
这配饰虽然稍显土气,但也是不得已为止,毕竟不是这个王国的王戒,就是那个公爵领的纹章。有时候顶着一堆头衔的加护,就不得不承担这种略显没有品味的痛楚。
单从外貌和气质来看,亚丘卡斯,就是个纯粹的年青贵族,全然不具备王的威势,也没有白袍该有的气场。反而像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但这并不妨碍赌场经理敬畏到把腰弯成一个锐角,几乎就俯身去亲吻他袍子的地步了。
“都在这里了?”亚丘卡斯打量着地牢。
这原本是囚禁一条红龙的地牢,空间很大,周围施加了各种结界和守护防止它逃离。但前些日子却被人闯进来将红龙劫走了。虽然后来查清楚来犯者是四代的龙王,大议会那边也没在意。但赌场可不敢对真正的主子隐瞒,是有莫名的诅咒先侵蚀了周围的结界才让红龙轻易逃离的。
“是的,陛下,这种诅咒会逆着魔网腐蚀魔能,所以我们把龙地牢单独隔离开了,外围加了封印,内部改造成一个闭合的回路,定期投入水晶将诅咒的蔓延控制住了。但是,暂时还没法完全清除。”虽然已经是死人了,血族经理还是有种脑门渗汗的悚然感。毕竟他太清楚面前这具皮囊下面,是个多么扭曲的玩意了。
还好今天似乎不是他的死日,至少此时亚丘卡斯没和他计较。
“奇怪的因果律,”亚丘卡斯张开双手的食指和拇指,在眼前比划成一个方框,检查着地牢中的状态,“没有见过的编织法……粗糙但是很有效……可好像还没有写完……”
见对方没在意自己,血族经理松了一口气,随即好像眼角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一个下弦月,突然出现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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