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婉兮凑过身子去问他们,“这四句真的是陈子迩说的?”
蔡一峰瞥了媳妇一眼,“不是有人问了吗?是不是你听他回答呗。”
崔旭暗叹,聪明还是老蔡聪明,这四句不是一般的叛逆性的话,它带有一些黄色的味道在里面,除非陈子迩自己承认,不然他们三个是绝不能替别人做主的,因为这会带来什么影响,会不会破坏陈子迩的个人形象,其实这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但作为知情者,又是身边的人询问,老蔡能一下子给出这么合情又恰到好处的回答,不能不说没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于是所有的焦点一下子集中在陈子迩这里,他有一瞬间是挺意外的,这个事情还真不能就轻易的下了结论就是我说的,当日酒后的这四句,说是污言秽语一点都不过分的。
所以他先笑了笑,“你这个学妹的问题,有点不怀好意啊。”
哈哈哈哈哈~~~~~
大家此刻的兴致颇浓,这句玩笑也足够逗乐大部分人。如果只是小圈子,他承认无所谓,或者他毕业了,那也无所谓,可今天这种场合,第一排坐的都是教授长辈,他不能承认,起码不能直接承认。
仔细想想,这句话放在十五年后都是可以震慑各种老司机的存在,喊出一声恐怖如斯都不过分,可想而知放在1999年,那简直就是核弹!
他先开了个玩笑,给自己缓冲时间,随后开始说道:“记得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我看了一本奥地利作家卡夫卡写的一本小说叫《变形记》,应该有大部分人听说过,这是一部反映资本主义制度下真实社会生活的小说。这其中有句话我至今印象深刻:人要生活得漂亮,需要付出极大的忍耐,第一,不抱怨,第二,不解释,那这绝对是个人才。”
陈子迩空闲的左手作出了‘二’的手势,“所以为了我的漂亮的生活,也为了我像个人才,我今天只能回答你这两点,我不抱怨这问题的来势汹汹,也不解释这个问题。有的时候呢,人就得难得糊涂,郑板桥先生在‘难得糊涂’的字幅上就有一行款跋: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说给大家,与君共勉。”
这似乎相当于一种默认,但他也绝没有开口说:对,那就是我说的。俗话说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到底是不是,每个人都听他这个话,自己去感受去判断就行了。
你可以说他既然没说那就直接否认呗,但真要较起真来,又从哪一个字证明就一定是他讲的呢?左右摇摆,模模糊糊,听着是好像又不是,所带来的效果也是我们中国人最会玩的东西,台面上过得去,其余的再说呗。
“好,那我们请下一位同学提问。”
是坐在第六排的一个男生,他的问题是:学长,钱,重要吗?
PS:……本来要留稿子过年的,可是我有点膨胀,今天加更一章…毕竟颜值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