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陈子思说:“三叔,这个可不能瞎买,会亏钱的,像子迩这样挣着钱的,十个里面有一个就不错了,我们单位买这个亏钱的人多了,有风险的!”
三叔呢喃着:“喔……有风险。”
大伯又教诲陈子迩:“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名牌大学生,整个村也就你这么一个,在大城市里做事要考虑清楚,违法的事情钱再多不能干,我们不指望你大富大贵,但不能给陈家丢脸!”
陈子迩点头。
吃完了饭,陈子胜立马缠上了陈子迩,询问着大城市和钱的事。
他这个堂弟,只是不喜欢读书,但要说人坏,那是没有的。
而这时候陈子思叫住他们两个,联合陈子颜一起打牌玩。
子思说:“咱家出了个大财主,今天就赢他的。”
陈子思在大伯的教育下,很有陈家大姐的风范,陈子迩前世的时候,他的堂姐帮过他们三个不少的忙,人很好。
陈子迩说:“那也得看你们本事。”
对面的子颜说:“我不太会,你们让着我点。”
子思联合她,说:“我们不赢你,都压你迩大哥的牌,放心吧。”
洗牌抓牌,正式开始。
子胜的心思不在牌上,问陈子迩说:“哥,你在那边有没有认识什么大老板?”
“干嘛?”
子胜皱着眉头说:“我根本就读不了书,我想跟你去中海打工挣钱。”
陈子迩虽然自己还算喜欢读书,但是他不是死板的脑子,会读书不一定好,不会读书不一定不好,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自己的弟弟他是了解的,让他待在教室确实也是浪费时间。所以他的想法也不能说不可行,况且去了中海有自己在,出不了啥大问题。
但这个事情他们两个可做不了主。
所以他问:“三叔同意了嘛?还是只是你自己想的?”
子胜立马就憋了。
陈子迩瞥了他一眼,“三叔不答应,你就别想了。”
子颜呛他道:“我爸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的,去了还不是给迩大哥添麻烦。”
子胜是她的大哥,陈子迩也是她的大哥,为了区分,她就叫陈子迩,迩大哥。听着有些像二大哥,搞来搞去还是老二,但他就是这个名字…陈子迩也没办法了。
这时候子思说:“你都念到高二了,起码把高中读完,到时候弄个高中毕业。现在好工作都要文凭,你初中毕业去,打什么工?去工地搬砖头嘛?”
陈子迩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弟弟搬砖头,他现在赚钱的想法太多,所以倒没想过让他干什么的事。这么相比还是大姐子思的思考更现实一些。
子胜嘴硬:“前些年下海的人都是大老板了,有些二愣子都是经理了,我怎么就不行了?”
陈子迩不想说这问题,都没跟他爸商量过,他们几个在这说破天也没用。
“对二,谁要?”
子思一甩牌,“我这什么破牌?”
陈子迩刚上来的牌运不错,不过后面有点差,所以打到最后,倒是输了几块钱,这都无所谓的。
晚上,陈子迩一家没有留下过夜,而是回到县城。
堂姐陈子思也一起,虽然已经腊月二十,但银行还没放假,明天还是要到县里边上班的。
今年这个春节,陈子迩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不管是回老家,还是去外公那边,认识的人都要攀过来交谈几句。或是赞叹他考上了好大学,或是惊奇他挣到了钱。
陈子迩对外都说,就挣三十万,全给他爸了。
他不敢说出真实的数字,给人知道其实他挣了九百三十万,保不准有人动心思。
他的父亲陈百胜现在更是成了红人,脸上容光焕发的,到处吹嘘自己的儿子多厉害。然后将近有十家人问他借钱时,他才发现有那么点不对劲。
潘美娟在家里斥责他说:“看你还显摆不?这下别人都当咱家开银行的了!”
陈子迩觉得幸福,就在这个寒假里他感受到了重活的价值:他的家人真的因为他而感受到了尊严与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