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央清说:“照你这么讲,你什么都不应该为浅予做,让其自我成长不是更好?”
陈子迩摇摇头说:“不一样,酸甜苦辣是调味用的,如果要毁了一道菜,这不是我允许的。”
“那我来问你一个问题。”陈子迩讲道:“你这么优秀,气质、身材都是极好,应该也有人追你吧?”
她点头,“有。”
“那你怎么做的?”
“拒绝了。”
“惭愧吗?”
“你是希望我用理性跟你谈这个问题?”
陈子迩杯子一放,一本正经的说:“如果你要用感性来谈,我们可以换个私密点的空间,我慢慢和你谈。”
史央清小脸有些微红,“你今晚……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想通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陈子迩说:“追求生活,享受生活,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逆来顺受的事情……再也不干了。”
史央清有些不开心了,“听我几句牢骚话就让你逆来顺受了?”
陈子迩说:“那倒也没有,只是会让我看起来有些像个受。”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两人的关系中较弱势的一方。这倒也没什么,但通常这是形容男同的,受就是‘玉光流转照后庭’的那一方。”
史央清目瞪口呆,“你把我的那点不快全都用恶心给代替了。”
陈子迩笑出了声,他也并不在意,举起酒杯道:“喝酒吧。”
哎,你还别说,以前一直矫揉造作着弄,最后总是会不欢而散,现在感觉还不错,史央清不管,起码陈子迩自己感觉还不错。
但看起来,史总应该还行,放松的气氛让她能够放的开,也让她不必那么苦大仇深的样子。
只是陈子迩为什么忽然这么想……这解放天性的样子怎么更加印证了那个猜想是靠谱的呢?
本来难以开口,但现在话说开了很多没挤在一起倒是给了她空间,于是便也问道:“金敏信那里来的那个小姑娘,你是不是想着祸害人家呢?”
陈子迩无语,“你这思维跳跃的也太快了。”
史央清气的牙痒痒,“你别否认,年初的时候你就是想当托马斯了,那是什么人?心中爱一个女人,却和很多女人发生关系,完了还能以无耻的理由标榜自己是无可奈何的。”
陈子迩说:“我只想知道是怎样的理由可以做到这样的‘标榜’?无耻一点也没关系。”
“你现在是无赖啊!”
“道理能说的通的事情其实不多,大多数最后都是纠缠着一辈子说不清。其实…你也不必操心我太多,人生得意须尽欢对我说,也是对你说,你也知道了我的无耻,我都人设崩塌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史央清说:“讲不清为什么,我本是个当断则断的人,只是……还是会眷恋,像是一种迷信,一种宗教,庙宇坍塌了,可神还是神。”
很动人,可陈子迩也不会因此放掉小浅予,这个女人只能带着自己的骄傲活着,除非……
总的来说,还是很开心的一晚,但在最后他接到了弟弟陈子胜的电话,还好不是家长里短,公事,赚钱的事……